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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神秘作者(3/5)
因各种内忧,而民不聊生。”

  “非也,非也。”杜夔依旧摇首。

  至此,早就对“赤乌”心仪已久的袁术,也不禁唱言道:“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

  一曲唱罢,袁术亦释言道:“我认为此曲当与这首《园有桃》大体一致。描绘的当是:作者在社稷危难之时忧国忧民,却不被众人所理解,故而作此长曲,以消心中之愤懑。”

  “非也,非也。”杜夔第三次摇首。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袁绍也唱道。

  一曲唱罢,袁绍亦分解道:“依我之见,此曲当与这首《楚辞·国殇》异曲同衷,当为追悼大战之中,为国捐躯之将士所作。”

  “非也,非也。”只见杜夔再次摇首否认道:“贵胄们,一味地用‘经史子集’来衡量此曲,是万万行不通的,加些天马行空之猜测,或可言中一二矣!”

  “这不是叫我等凭空猜测吗!”

  “是啊,这谁能猜得出啊!”

  就在众人纷纷束手无策之时,孙策侃侃而谈道:

  “常言道:‘磬钟者,庄重也;庄重者,贵胄也。琴篪者,清雅也;清雅者,儒道也。’从此曲多引‘磬、钟、琴、篪’这点,可看出作者必是一位饱读‘经史子集’的官宦中人。作者的性别,当然也可以由此,推断为男子。

  从此曲凄怆的旋律之中,我们又可以得知:此曲必为黄巾起义之后,董贼乱政之时所作。而整曲凄怆之基调中,略带的那一丝丝缠绵与忧郁,便可知:此曲当为言情之故。

  结合整首之意境,遂可大胆猜测:此曲之作者,当是一位饱读‘经史子集’的官宦中人,但却由于黄巾起义、董贼乱政等原因,不得不放弃心爱之人。就在这国乱失爱之际,此人顶着极大的悲愤,作下了这首无二之曲。”

  至此,杜夔不禁瞠目结舌,因为孙策所言,真可以谓得上分毫不差,如若再要细究,可能会抖出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这时,孙策似乎非常配合地将话风一转道:“另外,此曲用了太多的变宫之音,从这一点,便完全可以得知:此曲之创作不拘旧制,其中必定结合了一些异域特色。”

  话毕,殿堂之上静默良久,杜夔的“非也,非也”之声,也随之隐没了踪迹。就杜夔反常的表现来看,孙策必定是言中了,可袁绍却仍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道:“杜乐师,怎么样?孙小将军所言如实吗?”

  “分毫不差。”杜夔点头道。

  眼看自己的宝贝“赤乌”玉佩,转眼就要旁落他人之手,袁绍不甘道:“可煞作怪,小将军适才不是与文台将军一并出去了吗?既如此,小将军何来如此见解?”

  “适才我等并未走远,此曲演奏之声又过于洪大,故而闻得一二。”孙策不慌不忙地说道。

  袁绍很是无奈,遂命女儿袁纾,将这块“赤乌”宝玉,转交于孙策。袁纾接过玉佩,健步来到孙策面前道:“给你!”从袁纾上扬的语调、浮夸的动作中,便不难知袁纾心中,亦不甘失去宝玉。

  孙策仅道了声“多谢”,便收下了这块“赤乌”宝玉。

  袁纾见状,只轻轻“哼”了一声,便欲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又厚实的手,忽然拉住了她转身离去的步伐:“若是好友,请收下这块‘赤乌’宝玉。”

  “如此贵重之物,你当真送我?”袁绍回首道。

  这一瞬间,袁纾若明月般皎洁的双眸,似乎忽然摄去了孙策理智,一向慎言的他,竟在鬼使神差下,情不自禁地言道:“博卿一笑,区区玉饰,何足挂齿。”

  似这等煽情的言语,无论何种女子,恐都难以抵御。袁纾虽非寻常之人,但既身为女子,她自然也无法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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