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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林中落雪(1/2)
古寨遥遥传来鸡鸣声,竺衣从恍神中惊醒。

  一夜未睡,却像大梦一场。脑中混沌,浑身僵痛,拾回神思,她扯嘴角笑了笑。

  开了小窗瞧瞧屋外,轻声开口:“天快亮了。”

  一旁独坐的左柸闻言,稍动了身。陪竺衣耗了这么一宿,他眼下泛青,问她:“现下打算做些什么?”

  竺衣跳下床,向炉内添了几根木桩,抹了把脸,颇为怅然地看着左柸,道:“你去休息吧,不然你这样熬出病,我担待不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要做什么?”左柸又问一遍。

  她没吱声,去外面搬了大块的冰进来,被冰得直搓手,才回道:“我除了打猎、育蛊,也没别的事了。”说话间,她将冰劈开,放入锅内用以煮水,又说:“我白天不会有事的,柸先生尽管放心。”

  左柸看她忙里忙外,想着她再动一会儿,总会疲倦,届时再要她睡,许是奏效些,于是他说:“我记得蝉汰蛊可提神养气,你若还有,不如煮一些,我喝了与你同去西林打猎。”

  竺衣在外吭哧吭哧劈柴,没听到他说什么,也没注意他何时回了自己房子。

  劈了好半天柴,猛地直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晕得她赶紧回屋去煮蛊药。

  她将小脸洗净,嘴里咕嘟咕嘟用蛊药漱口时,左柸已经换了身衣物过来。小木屋烧得很暖,飘着阵阵清苦的药味。将漱口的蛊药汤吐掉,又唅了水清口,走过他身边时,没注意打了个哈欠,一股香甜幽幽散开,左柸闻到,立即皱了眉,问她:“这是什么蛊药?为何是香的?”语气说不出的严厉。

  见他对带香味的蛊药如此有偏见,竺衣气不打一处来:“不是眠杀蛊,这是我每日漱口用的。”

  “不是便好。”左柸平复了纠结的锋眉。

  平日与她离得近了,她说话时总有淡淡清香气味,他先前以为她发上抹了什么。后来知道了眠杀蛊,他确实比较排斥非药味的蛊药。

  “眠杀蛊被您扔得一干二净,柸先生。”竺衣咬着牙与他置气:“一根都没有给我留,还要我复述您的功劳么?”

  看她这样气愤,左柸又闻了闻,确实是异于眠杀蛊的清香,放软了语气,道:“对不住,我误会了。”

  蝉汰蛊已煮好,竺衣给他舀了一碗,没有说话。

  仇水过来时见她醒着,正和左柸一起喝蛊药,脸色变得难看。刻意忽略那多出的一人,他问竺衣怎么就醒了,竺衣一指左柸:“他前两天把我的药扔了。”

  仇水瞥了眼安心喝蛊药的男人,嗤笑:“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实则心里并不责怪左柸做了这事,毕竟他早就想让竺衣断了那眠杀蛊。

  天大亮时,竺衣动身去打猎。左柸说了要同她一起,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她去喊路麦,路麦几人提前被庄主禁令跟随,推说要去逛西离的街市,通通拒绝了她。

  如此,就只有她与左柸两人共乘马车前去西林。车夫将马车停在林口,竺衣下车来搀扶左柸,苦着一张脸:“柸先生,时至今日,我竟成了你的下人。”

  左柸听她不情不愿的语气,也不纠正她,闷笑着道:“如此,劳烦你了。”

  竺衣怅惋地吁了口气。

  林中有不少前来打猎的古寨人,看竺衣扶着左柸走过,忍不住无声咒骂。

  竺衣嗤笑,笑他们骂人都不敢出声。

  为图清净,她还是选择去人少的林子深处。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空白雪地。雪地上印有不少动物足迹,可谓一个狩猎的好地方。她将左柸扶去一棵树下站了,自己稍稍往前走了些,搜寻猎物。

  竺衣认真的时候不多,但打猎时一定是全神贯注的。不消片刻,因为安静,她自觉屏蔽了周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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