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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望恩砀维卓下山 六房里药铺伙计(3/5)
,听得后妻之言,思量转来,磨练磨练也未尝不可。到时也未必有出人头地之事。于是清晨之际,隔窗叫唤:“卓把头,卓把头……”一连几声,维卓不知何事,清晨起床上山做些菜地之事,其妻子刘氏正娥闻言,回应答应了几声。先组招呼了,维卓回来,有事来一趟房里,有事说一下。正娥回答了公爹之言。

  早饭待熟上桌之际,维卓扛锄担筐而回。妻子低声于维卓耳垂细语几句。维卓听得突如其来之事,心内拿不定主意。听得妻子所说,意在父亲必有急事才有所唤叫。于是飞奔直走而入先祖房内,只听得灶房有火苗声呼呼作响,而入。唤了一声:“爹”,与后母打了招呼,方坐在父亲身旁。先组上下打量一下,见得维卓一脸清瘦,筋骨不强壮之气,意下有推辞之心。后母见得先祖欲说不语,使了个眼色。先组知其难为,留在身边。谁意崽大,意欲四散各奔前程之时,只苦老来病床之上,盼崽难归身旁,日夜呼唤之时难啊。不觉暗然落泪,放出去易事,盼回来难啊。把维卓叫到身旁,言语了几句。心下忐忑不安,旨在赶走自己的亲生骨肉啊。维卓心下发慌,正拿不定主意,先组所言一时,只是说帮姑爹出河边帮扶一下,早晚回来料意家事,还仗你的力气。听得父亲说完,正要早饭,刘氏正娥派崽来呼唤维卓。此时与爹爹后母一应打了招呼而回。急走直回,到房里与老伴刘氏正娥商量一番,刘氏正娥是个明理而倔强的人,意欲早就脱开后母淫威之下,早不愿常年屈服听从无理之由,与那哆哆逼人的教悔。也只盼维卓有个出身,有个养家营生的道路。刘氏正娥是个急性之人。叫嗦维卓赶紧起身,事不宜迟,带了一些衣物,也备了一些山野礼品,直下河边去了。

  姑妈接见维卓,欢喜如故。姑父见得维卓,身材虽不及先组高大,但见得精力充沛,又是自已的亲侄儿,药材料理,宝庆运货,银两财物托付放心。见得又带了山里野味,拍着维卓的肩膀心里大喜过望。备了酒饭招待一番,维卓也是个客套的人,虽是亲姑妈,如同亲母般,眼见得带自已长大成人。但见得姑爹生意人精明的眼光,便猜得十出八九,更不敢放肆。有礼有序的吃饭,在姑爹的劝说下喝了一点酒,不觉得酒劲上来,脸色泛红,酒间谈话望恩砀的家事情况,维卓也一一如实说来,评论恰当,说话见有分寸之词。姑爹更是高兴有劲,一连喝了好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自已也是苦命出身,也深知道山里的生活艰辛,药铺生意虽不看好,如果勤俭节约,多容几个人生活也不在话下。药铺常年贩药来往宝庆之间,单图维卓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于是和老伴刘氏商量了,一家人全搬下山来,住在药铺厢房。维卓大儿子就有十五六岁,二儿子也有十三四岁光景。山上人从小操的是力气活,吃惯了苦头,看惯了艰辛。三父子从宝庆贩药材到六房里,一百三四十里路程,维卓六十斤担,大儿子二十斤多一点,二儿子十八九斤。腊月寒天,出门时是阳光温暖的天气,宝庆住一晚,第二日按姑爹的清单购买药材,清点数目。不料天气忽转,阴雨绵绵,风呼啦啦而过。步行到松树滩时,沿河风吹得睁不开眼,和着细雨纷飞,树叶上,草丛里,晶莹剔透冰珠,地面光滑,穿着草鞋,单薄的粗布补丁衣服,背风处额头上稍微冒出汗气。突的转弯处一阵冷风夹面而来,十三四岁的小孩,经受不住大风的吹刮,在狂风中起舞,虽是山中汉子,但从未如此远涉。艰难中,咬过牙,挺起了腰板,冒着寒流,迈着前进的步伐。一路间暗暗的眼泪湿润了眼框。家虽然简陋,此时才深有体会家的温暖与舒适。餐桌之上的美味,被窝之中的温逸,家人之间的亲情。

  回到家时已是漆黑漆黑,数月寒天。当知冬日难过。赶早贪黑,寻常之事。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寒气之光,回到家,冰冻得连袜子都脱不出来。才知道度日的辛酸,深深体会,溶在渗出的眼泪里。几天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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