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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7章 分途(2/4)
骑马相随,他们听着车上的话,觉着她果然不要脸,虽说长得比一般人面嫩,看上去只有四十三四岁,但也算奔五十去的人了,居然对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说的这么肉麻。

  不过高审行的确是个爷们,连他对吕氏的话都未表示什么反感,少年们也就不便打断她了。

  前面便是鄯州了,李威对待聘道,“小舅,你有个二哥正在鄯州做长史哩,我们快此走,到城内过夜,再吃他一顿好饭去。”

  他们入城时是申牌时分。很快,鄯州长史郭待封便在府上看到了远道而来的妻叔高审行。

  他见到李雄时还算热情,但高审行给他引见到郭待聘时,待封的神情很明显地冷落下来。

  高畅比待封的态度上好一点,但她只朝着五叔高审行问寒问暖,问高审行的伤势,无形里也就冷落了少年们,对吕氏干脆连一眼都不看。

  李雄以为,郭待封和高畅只是缘于对他们这些人不熟,以前在长安兴许还见过他与李壮四个人,但年头不短早就生分了,而与郭待聘则是第一面。

  郭待封同腾霄殿悬挂的郭孝恪画像有几分相似,身材中等目光明亮,也是个精明干练的边州高官,就连客厅里的手书条幅笔法与马王也有些相似。郭待聘初见二哥,数次热切地与待封目光相接,都被待封无视了。

  待聘很快选择低头不语。

  高审行岂会看不出冷场了,他路过鄯州一趟也算不容易,对两边人在心情上都不远,便引着待封和高畅到别室去谈,李雄也看出高审行这是要询问一番缘委,再做些劝解。

  哪知高审行进去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李雄便听到高审行在里面大声骂娘,有人在里面步履沉重的绕桌而走,随后里面桌也翻了、杯也碎了,高畅在里面失声尖叫,随后又哭。

  几个少年不知何故,才站起来,高审行已然从里面出来,挥舞着手臂喊道,“老子打错了算盘,待聘李雄李壮我们走,在这里住不上!”

  酉时三刻,这些人便赶着马车又出来了,李威期待的这顿好饭也未及吃上,几个人只来得及喝了杯茶,延州刺史便执意催着出城。

  回望鄯州城的城门正在暮色里缓缓关闭,几个少年垂头丧气。

  吕氏爬到车上惊呼,“老爷你的伤!”

  李雄一看,高审行后背上的单袍又被血迹浸透了。

  几个人纷纷问高审行是怎么回事,但高审行就是不说,此时又赤了膊扒在车上,由着吕氏给他脱了单袍,只见他后背上那道伤口血痂全都裂开。

  吕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拿干净的布替高审行擦拭背上的血,几个人停了车,李雄拿牧场村带来的金创药给他往伤口上搽,“阿翁,在城中是怎么回事?”

  李威道,“就算你们打起来,我哪边也不能拉偏架啊,到底怎么回事?”

  高审行不能明言,只是叹道,“待封若像李威这样懂事也就罢了!”又道,“难怪马王不再提拔他!”

  但再往深了,高审行不能对几个孩子说。

  郭待封对马王的怨气还在其次,最主要是对崔颖不满。

  鄯州长史坚持认为,崔颖若不与父亲有了不清不楚的牵扯,那么父绝对不会在龟兹那么严峻的形势下离开大哥待诏,他们也就都不会死。

  待封对高审行说,如果父兄不死,以他们同金徽皇帝的交情,自己的官路注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的萎靡不前。

  那么郭待封对马王的少许不满,最后居然也是崔颖的根由。

  高审行再有气,也不便对个侄女婿如何如何,不过高畅刚一接话,延州刺史便不必对她客气了。

  崔颖先是她五婶后是她的后婆婆!刺史绕着桌子追打高畅,待封拦着高畅逃,延州刺史打不着,气的将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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