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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介平民,想必不敢欺骗陛下。”

  贵妃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不言语,也不表态,在她的心里,堂上的这个男人让她仰慕,让他钦佩,不管什么事都自有圣断。

  皇帝居高临下地扫视了堂下一番,笑意逐显,对宁白说:“朕小瞧了你的胆量,可别让朕,小瞧了你的医术。”

  宁白强忍着差点溢出眼眶的泪水,跪直了身子扶手揖礼,“在下谢皇上恩准。”

  之后,皇帝与贵妃相继离开凤祥宫,赫连堇香小步跟在应祁的身后,又笑靥如花跟上前去揽着应祁的手,这一幕,在宁白看来极为刺眼。

  赫连堇远带着宁白进了内殿,看见了卧病在床的皇后,虽不如玉美人那般年轻貌美,但保养极好,五官精致,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宁白走近床边蹲下,伸手探了皇后的脉象和呼吸,气若游丝,虚弱无力,脸色较异常红润,时不时出现呓语。回想师傅的札记中,写道:皇后身中无魂香之毒,经几日针灸之术,毒性稍减,还需一味茯忧花做药引,日夜调理。

  茯忧花生长在高原之上,藏匿于遍野之间,极难寻觅,但皇帝一下令,不出几日茯忧花便可到手。更让宁白觉着奇怪的是,才一日未行针灸之术,毒性竟愈发加重。

  为了确保皇后性命,宁白一连三日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后身边,不敢懈怠半分。

  宫廷之内变幻莫测,人心难以捉摸,与之相反,便是宫廷之外的绥阳城热闹纷纷的街市上。

  在宁白留宿过几日的酒楼前,停着一辆奢华耀眼的马车,且不说马车的精妙程度,就凭随处可见的妙龄女子瞻望着马车,想走近一探究竟的眼神和生怕马车里的人走出瞧见掩面娇羞的模样,便可知这辆马车的主人是容貌倾倒万千少女的苏子卿苏大公子了。

  从酒楼中匆匆小跑出一名家仆,在马车前停下了脚步。

  “公子,陆掌柜说,宁姑娘在三日前就已经被宫里的人接进了宫了。”

  苏子卿散漫地坐在马车里扶额,细想着,这宁白怎么会进宫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肯来再见她的。

  他苏子卿虽惹得少女为之倾倒,却从未碰过女子半分,也不愿女子碰他半分。上次知晓宁白是女子之后,他极为震惊,手足无措,左胸膛里的心紧张地跳动得不受自己掌控,急忙撂下宁白慌乱跑去,把自己困在卧房里冷静一天一夜,以致于祖母担心他,担心得寝食难安。

  他冷静下之后将经过告诉祖母,祖母大笑出声,还打趣自己:“我的好孙儿,你总算是春心萌动了,看来那女子也非寻常人,若是是能让老太婆瞧瞧,那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