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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1/2)
湛莲并不去瞧那锦囊里头究竟是甚好东西,她只痴痴地瞅着烛光下的俊脸。

  难言的心潮满溢胸间,湛莲忽而发觉,自己如此地喜欢眼前这个男子,甚而喜欢到鼻子都有此发酸。

  这世上大抵没有谁比她更在意她的三哥哥,然而她不想竟然还有更加在意他的一日。可此时此刻,一股如同冲破桎梏似的浪潮狠狠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叫她几乎无所适从。

  湛煊太满意湛莲的眼神,他唇角上扬,放下了锦囊与她对视。

  自始至终没有被帝王瞄上一眼的杜谷香见状,与喜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悄悄退了出去。

  好半晌,湛莲才低低开口,“这么大的雪天,你不该来。”

  湛煊摸着她的手儿在脸上摩挲,“朕想你,便来了。”

  湛莲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湛煊仰头,试探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湛莲没有动,湛煊立即勾着她的颈儿热吻缠绵。

  湛莲闭眼承受着已然熟悉的唇舌交缠,心儿却比任何一次都跳得猛烈。

  良久,气喘吁吁的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难解难分的嘴唇,湛煊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摩挲,又在她的脸上轻吻好几下,才沙哑道:“你既歇下了,朕就走了。”

  湛莲喘息道:“外头还下雪,你还走去哪儿?”

  湛煊笑笑,稍稍将她挪开,弯了腰抽了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脚,“不过一点小雪,不碍事,朕明儿还得上朝,有件要紧事要叫人去做。”

  湛莲忙叫他往炕上坐,拿来衾被为他盖住脚,并扬声叫喜芳拿干净的鞋袜进来,“那便明儿破晓再走,你这会儿回宫去,靴子又得再湿一回,寒从脚起,这般折腾最是容易着凉。”

  喜芳忙送进来烘干了的绣竹白袜与墨青龙靴,她想伺候明德帝着袜,湛煊摆手叫她下去,自顾套上棉袜,“朕注意着点,便无妨了,你有客在,还留朕作甚?”

  湛莲听他提及杜谷香,抿了抿唇。

  湛煊并不接着自己的话头说下去,只当杜谷香到她这儿留宿再寻常不过,他下了炕,大脚钻进长靴中,“朕走了。”

  湛莲回过神,拉着他不让他走。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最终湛煊终是拗不过湛莲的坚持,应承在公主府留宿。可他自发一人独卧,只说明儿早走,怕醒来惊扰了她。

  湛莲没有多说,只与湛煊玩了一会他带来的新鲜玩意,便催促着他早些歇息,明儿好有精神早起。

  湛煊含笑应允。

  湛莲回了内室,杜谷香坐在炭火小银盆前等着她,见她进来朝后探了探脖子,“陛下回宫去了么?”怎地没人唤她送驾?

  湛莲摇头,指了指西屋。

  杜谷香“啊”一声,站了起来,“陛下怎能住于侧室?”

  “不打紧,我不过看天气恶劣,因此不叫他走,但他明儿一早也是要回宫的。”

  湛莲虽轻描淡写,但杜谷香却有些坐立不安,“陛下提及我了么?”

  “不曾,你放心,他知道我恼了,哪里还会提你?”

  杜谷香虽知明德帝溺爱他的宝贝妹妹,但仍不料他竟放纵至此。永乐为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事儿糟心,可天家不说斥责永乐,竟是还怕她仍气恼,连提也不敢提!

  杜谷香百感觉交集,心道怕是自己占了永乐卧榻一侧,才令了当今天子居于偏室,她自是不敢再于正室逗留,让人收拾了被褥搬去了客房。

  湛莲挽留未果,也并不强留,叫她在客房安生歇息,莫要多想。

  西屋那人自是听到了风声,却并不曾有甚动静。

  湛莲一人躺在床上,捂着发烫的胸口,在千回百转的思绪中缓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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