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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人撑腰(1/3)
对于这个决定,厉凤竹并不意外。但她捕捉到王富春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这使得她很是不悦。

  很快,厉凤竹收起这个闪念,试图逼迫王富春以报社名义去做一些补救:“主编,外头污蔑我的人,你不去对付,却偏偏来处理我这个受害者,这是哪门子的理儿?”

  王富春将手一摊,全然是爱莫能助的姿态:“外头的人我没那权限管呐!再者说,私生活的事儿,哪里可容你谈真相?与其白费力气去做什么澄清,不如给外界一种严肃处理的假象。等舆论满意了,事情才能彻底淡下去。到那时再做其他打算,总不至于让你太吃亏。”

  厉凤竹往椅子上一坐,越来越多的思绪搅在心头难以消解,望着王富春只是唉声叹气。

  王富春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服的意思,便道:“别这么看我,内部的事我会公平处置的。老徐,你升副主编的事暂缓!”

  看来,徐新启对销量如此敏感也是有原因。

  “对不起……”厉凤竹低垂了眼帘,虽然没什么可愧疚的,但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姿态来面对他。

  “我们之间就不必了,你受的委屈更多。”徐新启的眼睛里有疲惫的血丝,声音气馁极了。

  这里,王富春正在翻各部门的名册,他思量着为避嫌该把这两人分开才是。

  厉凤竹呢喃着试探起来:“对了,徐太太那边……”

  徐新启笑了笑:“不碍事,她读过书,最讲道理了。”

  读书人都讲道理吗?

  厉凤竹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抬眸睨着王富春无言。

  一个钟头之后,唐书白罕见地起了个大早,直奔王富春而来。

  “一大早就往我这里凑,怕不是有意来看笑话的吧。”

  “怎么会呢!”唐书白单手将西装外套勾在背后,满面堆笑地屋坐下,“你自个儿托我的话,转头竟都忘了?也不知是谁,郑而重之地说,酒后失手把传家的物件给打碎了,请我务必找人恢复原样!”

  王富春闻言,拍着额头讪讪道:“对对对……看样子,是有办法了?我就知道,这种事儿托给你最稳当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呀!”

  “我有一位熟人,好古物比我更甚,家境又殷实,为了修复学这门手艺,东洋、西洋全跑遍了。据他说他在日本拜的师傅,最拿手的就是瓷器修复。”唐书白说时,从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里轻手轻脚地取出一个大红的布包。

  只见王富春屏息凝神,十分专注地望着那布包。

  唐书白让他自己打开了看,可他颇有些后怕,紧张地再三推辞,根本不敢动手。唐书白便笑话道:“不喝酒时怕得这样,喝了酒倒是什么都敢碰。”说归说,手上却也动得快,话音一落原物就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八棱的白瓷笔筒,上有蝙蝠纹样。

  王富春惊喜地叫了出来:“哎呦,这可看不出是摔过的呀。”然后,双手牢牢捧起,翻到筒底看了看。见“乾隆年制”这四个字是原模原样的,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倒是唐书白恐怕他的惊奇、惊喜一时收不住,倒替他操着一份心:“别光顾着乐,仔细又给摔了。”

  王富春连声道谢不迭,收起东西与之闲话。只见他抬起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架。随手拉开抽屉,取了两根香烟,一根衔在嘴边,一根扔到对面。一面点着火,一面抱怨起来:“我眼前的麻烦呀,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看来过于讲人道终究是会吃亏的。我原是看她一个女人讨生活不容易,心就软了一大半。刚入职,就给了她副主任的头衔。可结果呢,我落什么好没有?”

  唐书白把香烟暂搁在耳后,照旧去口袋里找他心爱的玩意儿。今日把玩之物是鸡油黄的蜜蜡,上雕“连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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