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赵和生，一字比一字重，“赵和生，到底是谁？是谁告诉你我杀了赵婉，谁让你去杀谢雅和文子玥，谁在帮你？你说！”

  被慕糖质问着，赵和生的情绪也越来越失控，挣扎得也更大力，手铐撞击着发出哐当的声音。

  “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所有肮脏的女人，只有杀了你们，这个世界才能变得干净。”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了……”

  他扭动着身体，表情也扭曲着，开始不断的重复这一句。

  一直按着他的周齐皱紧眉，“老大，他这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啊。”

  不用他说，秦峥也看得出来，赵和生恐怕是毒瘾要犯了。

  毒品本来就会损坏人的神经系统，行为失控精神异常是很正常的，所以赵和生此刻的状态应该不是作假。

  他走到慕糖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先出去吧。”

  现在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而且赵和生既然已经承认杀了谢雅和文子玥，剩下的就是他们警方的事了。

  慕糖点了点头，出门之前再看了眼从嘶吼到呢喃，却始终一直重复着“杀了你们”四个字的赵和生。

  他的脑袋已经垂了下去，被周齐按着的身体却好像已经开始痉挛，的确是毒瘾要发作的样子。

  她抿了下唇角，沉默着出了审讯室。

  她很清楚，虽然赵和生承认他杀了谢雅和玥玥，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赵婉到底是谁杀的，赵和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许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最关键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

  慕糖闭上眼，心头闷得厉害。

  好在，至少找出了杀害玥玥的凶手，她泉下有知，会不会原谅她？

  因为赵和生承认杀了谢雅和文子玥，秦峥同上级申请了逮捕令，正式逮捕拘留赵和生。

  当然，关于案件的细节以及他的同伙，还需要再审讯。

  只是他毒瘾发作审讯暂时停下，秦峥只能让人把赵和生带下去控制住，等他缓过这一阵毒瘾再继续。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一点。

  秦峥想带慕糖去食堂吃点东西，慕糖却拒绝了。

  她这会儿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她就想见到祁然。

  明明只是一个早上，可她却觉得和祁然已经分开了好久，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现在这样的情况秦峥自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走，最后只能给祁然打了电话，然后亲自把慕糖送回了祁氏，一直把她送进了祁然的办公室才算安心。

  他还得赶回警局，下午还要继续审讯赵和生，只说有什么消息了会告诉慕糖。

  秦峥走了，祁然还在开会，慕糖也没去打扰，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继续看赵婉的作文。

  谁也没想到，谢雅和文子玥的案子破了，赵婉的案子却还是破不了。

  兜兜转转，一切又绕回了原点。

  她试图从赵婉这些作文本里面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哪怕希望很小，可现在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等祁然开完会回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