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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劫(二)(1/2)
她一个踉跄,碰在桌角上,钝痛隐隐传来,如数九寒天的冰凌,刺入背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绪蔓延开来,哭着问:“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淡淡一笑,说:“我看,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不妨告诉你,来这里的人,还没一人能走着出去,别问那么多,老老实实呆着,我不想与女人啰嗦!”转而又对身边扇扇的侍女说:“去,叫李婆子来!”

  那侍女唯唯诺诺去了,只一会儿,便领着一个老婆子赶来,那老婆子还未走近,先谄笑,一脸的褶子,犹如盛开的秋菊,她说:“大当家的请吩咐!”他眉毛一挑,端起威严,厉声说:“今日起,你负责照顾夫人,如果她伤着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那婆子瞟她一眼,不由一怔,随即又眉开眼笑,连连应道:“大当家的只管放心!”

  她瞪着安鲁戈的背影走出厅堂,他方才的慵懒无状倒像是不见了,转眼换了一副神气。她一双眼睛直睁得生疼,再加上凄惶无助,思绪乱陈如麻,又如被万千蝼蚁咬噬,那种又痛又麻,正不知怎么办,只听一旁李婆子巧劝道:“小姐,人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您,不要与那位硬扛,您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等闲是说一不二的!惹恼了他,不要说离开,便是保命也难!”

  李婆子边说,边搀了她的手,她六神无主,便由她拉着,进了偏室,只一双眼睛模糊地渐渐连路也看不清楚。

  房内面南有扇小窗,夏天白日本是极长的,即便是夜晚,也有月色样银白的亮光倾洒进来,李婆子松开她的手,就着窗外的光亮,点着了桌上的烛台,房内只几件简单的家具,檀紫色圆几摆在中央,三个圆凳围桌而设,李婆子将她按坐在其中一个上,又细细叮嘱了一回:“小姐先宽坐,我去端些吃的来,可别饿着了!”

  李婆子去后,她不由立起身,房内衣架上正挂着男人的衣物,旱烟刁钻的气味更是无处不在,令人极度心神不宁,她自知若是被困在这里,便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一辈子,不要说一辈子,即便是几天,家里若是见不着自己,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虽是庶出,因白家三房太太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举家上下莫不视作掌上明珠,她平日里又是极伶俐的,即便生母已不在人世,大娘二娘也待她有如己出,一干丫环婆子更是无微不至。一家上下将她看护地过紧,她最耐不得自己事事在别人掌控中,便存了些孩子似得小心思,喜爱偶尔开些玩笑,让他们急上一急,此次暑期,家里本捎了信,要去站里接的,她偷偷躲过了家仆,自己跑了回来。

  谁能想到,白家小姐衍笙,小名换作莲儿,被困匪贼窝内,难道洁然一身自此堕入沟渠,不复见天日。

  正恍惚间,一陌生女子已走进来,她见并不是李婆子,微转了脸,来人见状,放下饭菜,轻轻唤了一声:“夫人,请用!”

  她心间本正焦灼,听此称谓,不由火气上涌,娇眉一拧,大叫道:“谁是你们的夫人!”边用手往那桌上拂去,几只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滚烫的汤汁些许溅洒在脚面,她竟丝毫未觉得疼。那女人哎呀一声,跳开去,看了她一会子,一句话不说,转身走开了。

  不一会儿,安鲁戈来了,他哼哼一笑,坐下身,说:“果然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好大的脾气!不妨告诉你,方才端饭给你的这位,本也是位小姐!”

  白衍笙闻听此言,不禁错愕,又存了几分同命相怜,望向那女子,那女子正低头立在安鲁戈一侧,好似没有气息的影子,他的神气分明当她不存在,她抬起眼朝白衍笙一望便又回复愚顺的模样,她怎么能够屈从他的淫威,即便是为了活命,在白衍笙看来同样无法忍受。

  白衍笙冷哼一声,对安鲁戈说:“你以为,捉来富人家的小姐作丫环服侍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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