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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直钩垂髫,愿者上钩(1/2)
绿从莽莽,艳之夭夭,卓别奇艺,湖江飘飘。

  自有江湖起,江湖中奇人轶事的传闻就从未消失过。而近来最盛的便是江湖上的一则传言:萳枭谷谷主诸辜的儿子无相公子出谷了。

  若是江湖之外的人必定好奇,就如街头茶肆里喝着两文钱一大碗茶的农伯:“如今世道谷主千千万,谷主之子更是数不尽的星星,若有个光还好在个晴日教人们看见,若是绣花枕头怕也是无处安身了。倒不如老汉我自自在在也不用凭白挂些个虚名。”

  自古街头茶馆肆便是闲客骚人炫耀各种谈资的最佳地点,若是消息灵通的还可以挣些外快,再不济也能赚些吆喝声,看着别人的崇敬,满足些平日里得不到的骄傲感。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真是没见识了。”一位年轻些的轿夫刚刚做完了一单子生意,汗如浆出,便想在这茶寮里歇息,不想听到了这等没见识的话,自是嗤笑不已。

  原本众人看他一身臭汗,连衣服都是湿哒哒的,加上天气尚暖连带了些馊味,都不欲理他。

  那农伯更是想找回自己的场子,便大声地嘲笑那轿夫:“小东西,毛还没长全呢,还敢说我没见识,别说你,就是你爹走的路都没我过的桥多。”

  那轿夫看出了众人的嫌弃,倒也不恼,一边擦汗一遍拍着桌子:“来来来,掌柜的,上茶水!刚刚送了春意楼的差事,还没闲出空来喝口水呢。”

  众人一听便知这是揣着大包的,纷纷聚了过去,就连刚刚那农伯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凑了过去。

  可轿夫说完了那话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了。

  围过去的人们对视一眼知道这轿夫是为刚才的事呕气,在拿乔呢。

  有人脑子转的快,便高声说:“给春意楼办差事的人还有像你这样的?看人家刘三,吃穿皆是春意楼的,那叫一个气派!你这不会想找回场子故意和我们说笑呢吧?”

  有人唱了红脸,自然会有人接着白脸的词唱下去。

  “这位小哥,若你真是给春意楼办差事的,不妨说句话,若是真的,自是他们自己个儿打脸,也让他们瞧个瞧个,别再不知道天高地厚。”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就是,若你真能给咱挣个脸,别的不说,这碗茶水我便掏了自己的腰包请了。”

  有人附和,也有人看不惯轿夫拿乔的:“就算他真是春意楼的,也就是个最下边的,哪可能见到什么贵人?自是不会有什么别的见识了。若是今儿个这轿夫能说圆了春意楼的事,真叫小爷我自己打了脸,别说今儿个这碗茶水,这个月份儿的我都包了!”

  说话的这人时常混迹在这街上,虽气盛了些,倒也是个讲信用的。故而在街上混的脸熟的人一听他说这话便嗷嗷的起哄,向着那轿夫道:“快说些个着边际的话,这可是这片头上的邢爷,最是算话,他既说要请,便一定会请。”

  “既然这样,我也不拿着了。我家姑丈在春意楼有差事,前几天找我说有贵客到,楼里原来的人都是接过差事的,便要在外面找几个牢靠的。这差事落到了我姑丈手上,他原是想着这机会好,若是能留在春意楼,往后的日子自是不用愁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若是招来的人不牢靠,反而更吃罪不起,如此就将我喊了去。”

  轿夫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往下说。

  “我本来不知道那轿子上要坐什么人,偏巧路上遇到了南街头的肖三瞧上了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也是个烈性子,见肖三这边人多势众脱不了身,就起了寻死的心,直直的冲着轿门撞了过来。我当时就是怔愣了下,结果这轿子自己使了劲滴溜溜转过去,那小娘子就坐到了地上。轿子里传出了声音,'再耽误下去这饭大概是吃不成了',那声音雌雄莫辨,但真真销魂…”

  轿夫一脸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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