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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些敏感的孩子
做法事、葬礼,都没有让小女儿参加?

  鲁掌柜开始抹眼泪,说小道长真是料事如神,当时亲戚街坊都说未出嫁女儿夭折不吉利,小女儿太小,怕对她有妨碍,就没有让她参与,送到舅舅家住了几天,办完丧事才接回来的。

  张惟昭就点点头,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一直没觉得她姐姐死了。荣鲲说的是“没觉得”,而不是“不知道”她姐姐死了。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鲁掌柜显然听懂了张惟昭的意思,流着泪点头。

  张惟昭说,你女儿不是撞邪了,她是生病了。姐姐的死对她来说太难受了,她的心就病了。

  听到这里,鲁掌柜一个大男人几乎要泣不成声,女儿去了,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有一个大口子,呼啦呼啦灌冷风?好不容易忍住眼泪,问道:“那心生病了,该如何医?”

  张惟昭说:“你若信得过我,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鲁掌柜至此已经对张惟昭生出了许多信任,不只是因为她是张荣鲲的徒弟,还因为她的见识、气度和自信。

  他自然满口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