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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回:河畔呓语(1/2)
丹枫迎秋,金风玉露。裔勋起了兴致携余姚去浑河边搬网,辎重在堤岸远处就被卸下马车,指令车夫在此地候着。他抄起偌大的渔网等重物走在前面,余姚捡些小巧的杂物拎在手里跟随在后。她坐在略高的马扎上,托着腮帮子瞧不远处的他,小手指般粗细的渔绳在左手手腕处挽了多圈,绳子的另一端拴着一只大渔网,足有三四米那么长,半哈下腰去右手伸进网的上端,一缕一缕的码均匀宽度掐在指缝里,拖着渔网向后身一摆,两手用力把渔网扔进河里,那只渔网像只庞大的水母上下摆动几下身体,最后因末端磁石而聚拢到一起收住口。随即放开手腕处的绳长,再逆着水流横拽渔网,略等片刻左右齐手把网往岸边一寸一寸拖上来。

  网中已有收获,几条肥硕的鲶鱼,还有几只不大的小螃蟹。他已在草地空处搭好木架生起火焰,临时找了块较平的大石板,在上面把鱼的内脏掏出清洗收拾干净,用竹签子串起来拿到火上去烤。鱼的味道很鲜很淡,不及杜婶儿炖的好吃。他时而再搬一两网鱼回来,时而烤些鱼和蟹给余姚吃。又在岸边支起鱼竿挂上鱼饵,静候鱼儿来访。虽在篝火边上但久座外头易生凉,他又回马车处取了长呢外套为余姚披在身上。

  她始终木讷着看着一切,这一切她都插不上手。她就是这样被他养惯了,养的她几乎要不食人间烟火。“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本领,她已经不会了。

  棠柠曾诉,藤冈修带她去春日町附近的日本小酒馆喝清酒吃寿司。她首次去不大懂吃法,藤冈修绕到她后身,面对着她的背,从两边握住她的双手,用自己手的力量带动她的手,如他亲自喂她。幸亏是在封闭的榻榻米隔间里,不然棠柠一定觉得很窘。但那是温馨浪漫的画面,余姚未曾拥有,与凤杰没有,与裔勋也没有。她心里有点惘然,有个声音在骂自己不知足,得到一样又在觊觎另一样。鱼和熊掌她都想要,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贪婪了。

  裔勋从不是老者,他是有力量的人。她从思绪中回过神,而裔勋已用他深邃无底的眼神望穿她。她像被洞察出秘密一般红了脸,茫茫然的低下头。

  “出来钓鱼,是不是觉得很闷?”他用了这样的开端。

  “有点,”她仍低着头,“不过鱼很好吃。”有点违心,她总是不经意间讨好了他。

  他顺势拉过她坐到自己怀中,马扎虽然不矮但仍不大舒适,她想挣脱开。

  “吃了鱼身上也没有腥气,但…好像有别的味道。”他嗅了嗅她。

  他另有所指吗?她略怔了一下,道:“啥味道呀?”

  “心不在焉的味道,是觉得与我在一起平淡无趣?”他的手略使了几道力按在她的肩上。

  “平淡有什么不好?我一直很感恩你带给我安稳的生活。”公式化的回答。

  尊敬仰慕感恩?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他要她爱他,内心深处的爱恋。似乎几年前他可以轻松俘获她的内心,而近年随着她的成长成熟,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心在浮动。

  他不动声色的怒了,刺探道:“说说你与凤杰的过往好不好?”

  正愁没逮住机会质问他,她呵道:“先讲讲你和兴京老亲‘表妹’的故事吧。”

  他反被她将了一军。是谁多的嘴?他心里怪道,“是这样的故事——”

  他扶她起身,拉着她往树林里走。她正悻悻然,只见裔勋拉着她越走越深。

  他忽然停了脚步,扣起她的双手抵到一棵树背上,深深的吻住她,很久很久。又动起手解开她的衣襟,解开两个扣子,他停住了手。

  余姚哭了。

  这不是她认识的裔勋。他从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在荒郊野岭做起媾和之事?他把她当做什么?她是案板上的鱼肉吗?

  可或许是她有点不解风情吧?若换做棠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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