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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辩白(2/4)
在乎‘她’到底是哪一天出生。”凌夙诚眼神暗了暗。

  “也是。‘她’只要作为我们这群人的符号存在就好了。”韩越十分配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凌夙诚一一确认了所有文件的签名,随后仔细的整理了顺序。在资源紧缺的船上,能以纸质文档保存下来的都是被精挑细选出的“关键信息”,其中的每一份都需要高层人员逐个签字。即使他是排在“高层人员”最末的,也需要走这个过场,顺便欣赏之前的每一个人龙飞凤舞的签名——其中以他父亲的写意的字迹霸占的版面最多。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唠嗑了。最后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上次救回来的的那个女学生,貌似正在老许那里受审。”

  “她是自己跑出来的,不是我救出来的。”凌夙诚首先纠正,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受审?我以为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里疗养。”

  “先不提她交代的那些,上面的人信了多少。”韩越眯着眼睛和他对视,“你对于你的命有多值钱,到底有没有概念?光是涉嫌故意袭击你这一条,就够她落上七八条罪名了。”

  说完,韩越便推门而出。凌夙诚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坐直,将文件再次清点了一遍,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扯下熨烫好的外套,出门,锁门,快步离去。

  单向玻璃围成的方形房间内,元岁双手平放于膝盖,端正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圆圆的眼睛却转个不停。

  凌夙诚站在玻璃的另一侧,静静地注视着她。

  即便两人的直线距离不足三米,元岁也是不可能看到也不可能听到凌夙诚制造的任何动静的。这里是军队的“静音室”,专门用于“观察”被判断为“存疑”的任何军队相关人员。几个平方的房间几乎空无一物,只有靠近玻璃镜面的下方安装了射灯,在室内只能看到四周镜面似的的玻璃。这里不会有人进入房间审讯,只会有一组一组的专业人士围绕着房间走来走去,对着屋内的人一举一动指指点点,就像是观察犯人,或者是精神病人。房间的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洁净的白色,据说这种兼具“安静空旷”和“苍白狭窄”的设计有利于对屋内的人进行无声的心灵叩问,比较符合军队哪怕是惩罚都追求“文明”的现状。

  凌夙诚认为,这种房间的推广者只比发明刑具的人略微人道一点点而已。

  “哟,凌兄弟,你怎么到我这儿来啦!”一个沙哑的破嗓门老远就嚷嚷个不停,风风火火地撞了一路的人,才快步走到凌夙诚面前。许择远,一队三组组长,“静音室”的直接管理人。一队的前三组里,一组负责下决定,凌夙诚担任组长的二组负责执行,许择远的三组负责监督。但实际上,和其他组打交道一向是韩越的工作,凌夙诚很少有机会和这位因工作强度大而患上严重咽炎的三组组长共事,因此两人并不熟悉。

  凌夙诚冲他点点头,表示“你一路上热情的问候我我都听见了”,随即继续把目光重新集中在正在挠头的元岁身上。

  元岁的精神头还算不错,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外伤,既没有一脸委屈忧郁,也没有一脸愤怒和神经质,看起来就像是个刚刚被父母送进幼儿园的小孩子,稍微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不过她肯定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正在被观察,所以不敢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罢了。好在她的眼睛还可以欢快而自由地转来转去,可惜的是房间内没有任何一样有趣到足够她短暂聚焦的东西。偶尔,她也会平视前方,和凌夙诚产生一种微妙的“对视”,大概是很容易就能想到别人会从正前方观察她。

  “凌兄弟,你这是在干啥来着?视察工作?”许择远挠了挠腮帮子。

  凌夙诚对于“凌兄弟”这个称呼不是很适应,沉默了一会儿,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了一句话:“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许择远挑了挑眉,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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