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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叫我江河,好吗?
学还有两个多月,章雨泽先行回北京打理公司工作,江好则带着孩子留在悦欣园陪着姥爷。

  自打那晚起,任真对江河总是闪躲避让。而江河倒是一如从前,该怎么对她好还是怎么对她好。

  9月。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姥爷变得有些焦躁,他们一走,他便只剩下一个人。

  任真为了让姥爷开心起来,与江好商量,在戏台子唱一出,哄哄老人家。

  她打算与姐姐同唱《梨花颂》,一曲融入了梅派唱腔的京剧歌,出自《大唐贵妃》,曲子悠扬缠绵,情深意浓。

  最早是任真先听到的,后来安利给姥爷,姥爷便也沉迷其中好一段日子。

  江好觉得这样的安排很有意思,便答应按她的想法来。只是自己多年没唱,她请求妹妹在第二段她出场时两个人可以一起唱,任真同意。

  江河唱花脸,选了《大保国》中徐延昭的一段经典唱白。

  三人碰头一决定,定好了时间,便开始收拾戏台。

  演出当天,任真与江好坐在一排各自上妆,江河却迟迟不动。

  “你怎么还不化?”江好问他。

  “我等会儿。”他撇了眼任真,又看向江好,“我等任真化完了帮我化。”

  江好打趣一笑,没在接话。

  任真握笔的手顿住,透过镜子看向他,他也正看着自己。姐姐在,她不好拒绝,便说,“那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好。”

  帮江河上妆时,任真的手有些抖,他的呼吸接二连三的拍打在她的红唇周围,她又想起了那个晚上与他的激烈纠缠。

  化眼周时,她都尽量避开他的视线,以免欲火焚身。

  江好早已化完,先一步去了戏台子走台。任真这边也已经穿戴完毕,准备过去。

  “等下。”江河挡在她面前,他穿着厚底鞋,越发的高大。

  “怎么了?”她仰头问。

  他俯身,拇指慢慢靠近她的嘴唇,轻声道,“嘴上有点脏。”

  任真信了,仰着头让他擦。他的手指落在唇瓣上轻轻攒动,她的唇很软,也很香。他忍不住,身子压得更低些,吻了上去。

  “哥。”任真退后。

  他睁开眼睛,笑得慵懒,“这下干净了。”

  江河第一个上台,弦乐声起,他亮了相,唱,“太祖爷坐江山风调雨顺~……”,整段表演气势磅礴,声音洪亮,任真感觉自己快要被震碎。

  唱罢,他下台,经过她时牵了牵她的水袖,她抿唇,浑身烧热。

  该任真上场了,她莫名的紧张起来。伴奏声起,她抖动肩膀,做了深呼吸迈着步子上了台。

  今天,她扮杨贵妃。而坐在台下的他,不是唐明皇,却有着与唐明皇一样炙热的眼神。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她身姿曼妙口吐玉珠,不急不慢的摆动着手中的折扇莲步轻移。

  他细细看着她,又找到了那晚微醉的感觉。

  该江好上场,姥爷虽然已经知道但还是颇为惊喜,她的一瞥一回眸,还似从前一样,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