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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别怕,哥在(3/4)
做人,还是教唱戏,都是最为妥当的。

  爷爷走后,任真的父母曾登门看望过,但谁都没有要接走她的意思。姥爷对他们很是不待见,在任真父母几番试探下,姥爷终于发了火,说,“任真是我江家的孩子,跟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现在不能忌惮这孩子,未来也不可以!除非,我也死了!!”

  就这样,任真正式成了江家一员。家里的每个人都待她如己出,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姥爷,也会对她流露出宠爱之意。

  转瞬十年过去,她对姥爷和爷爷的感情早已不相上下。这个家,她也已经接受。

  只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像她接受这个家一样接受她。他们只看到了她信手捻来的荣华,却不知,她熬了多少日夜,流过多眼泪,才到今天。

  任真伏在栏杆上,左手腕上的银镯子在月光下微微泛光,像是黑夜里的希望。

  镯子做工很糙,甚至不圆,但她已经戴在手上整十年。因为这是爷爷临终前,亲手打制给她,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爷爷,你还好吗?我好想你…”任真仰头看着天空稀拉的星,念叨着。

  ……

  学校的日子一如既往,只是老林突然间放弃了对任真的刁难。

  任真问过江河,那天她走后他跟老林说了什么,江河总是一笑了之,或者敷衍她几句。

  后来她还是从同学的闲聊中听到,说是那天江河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说了句,“任真有错,悦欣园会督促她改。但是任真如果没错,谁欺负任真就是欺负整个悦欣园。还望老师也多多帮助任真。”

  高考冲刺那个月,任真求着江河帮她恶补功课,做了两遍五三,上百张卷子。

  数学是她的死敌,她讨厌数学不亚于讨厌老林。江河每次都用最简单的方法给她讲题,讲完后,她总会问一句,“还有更简单的吗?”

  江河,“……”

  姥爷为了让任真有个好状态,每天翻着花样炖汤给她喝,结果反而喝的任真上火流鼻血,正做着题,鼻血啪嗒啪嗒往下滴,江河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拿纸帮她堵鼻孔。

  若是不小心笑出来,某人便会立刻斜起眼睛瞪他。

  考前一天,姥爷一再强调成绩不重要,放松心态。任真笑的猥琐,因为以她的成绩,放不放松似乎没那么重要。

  高考终于结束,任真如释重负。

  走出校园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不舍。这个曾经她想要快点逃脱的地方,眨眼间便真的不再属于她。

  她的教室会涌进新生,她的座位会坐上新人。她在桌上留下那的那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希望日后那位同学可以看见,并牢记。

  这是作为学姐,唯一能尽的一点绵薄之力了。

  回到家,任真利索的把一柜子书都请了出去,送走时,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她收藏的一些京剧行当,或者与京剧有关的剪纸画,泥塑木雕……

  江河靠在门口,屋里没有他的落脚之地。任真不让他帮忙,说越帮越乱。

  她穿着一件从江河那里搜刮来的宽大T恤,跪在地上,小心的鼓捣着。由于身材娇小,那件衣服显得异常肥大。

  忙活了大半天,任真脸上爬起两团红晕。她偶尔捏起衣领扇扇风,俯下身时,衣领随着她的动作幅度不断波动,里面的桃春景色若隐若现。

  江河无意间尽收眼底,心里一阵春波荡漾,她已经长大,甚至成年。

  而他,也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了她整十年。

  这份缘,实属不期而遇。

  任真初来悦欣园时,江河还是个内向害羞的小男孩。他躲在门后偷偷望着,她扎着两只麻花辫,不经意的垂落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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