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抽了一口烟，微微抬眸看了马克一眼：“暗影准则，你参与拟定了吗？”

  “没有。”马克摇头。“我只是纽约驻点负责人。级别不够。”

  “那你知道暗影准则的最终拍板人，是谁吗？”唐欢又道。

  马克点头：“是您。”

  “如果我想改变暗影准则。”唐欢深深看了马克一眼。“你支持，还是反对？”

  马克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唐欢打交道。

  对于这位大老板，马克耳闻已久。也听说过有关他的传奇与辉煌。

  但修改暗影准则——

  这不符合规矩吧？

  任何团体或者组织，最忌讳朝令夕改。大老板刚来旧金山，就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实在让人难堪。

  “您是老板。”马克唇角嗫嚅道。“您的决定，就是我们的执行准则。”

  “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唐欢眯眼问道。

  “没有。”马克坚决摇头。“暗影最终准则：所有准则，一旦与您的意愿发生冲突，将以您的个人意愿作为准则。”

  唐欢沉默起来。

  但他那冰冷的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马克。

  作为业界专业人士。作为纽约负责人，马克在暗影机构的级别，的确算得上管理层，但绝对达不到最高级别。

  他拥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以及阅历。

  可此时此刻，当他单独面对唐欢时，他仍是感到一阵心虚。

  因为了解唐欢过去的马克很清楚，坐在他面对的大老板，是一个比他更专业，更有经验的顶级杀手。

  而且，他只干了一票。

  可那一票，轰动欧洲，令全世界佣兵组织格局，彻底动荡。

  “从你知道我即将来到旧金山到眼前这一秒。”唐欢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向了马克。“已经超过十五个小时了。”

  马克微微垂下头，不敢出声。

  “你就只能向我提供这么一点情报？”唐欢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也抵达旧金山不足二十四小时…”马克解释道。

  “这不是理由。”唐欢淡淡摇头。“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来游玩的。同样，也不是来和飞鹰末日叙旧。或者帮他们解除危机。对吗？”

  “是的。”马克额头渗出了冷汗。完全不敢与唐欢直视。

  “那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和我说一些没用的废话？甚至搬出暗影准则来插科打诨？”

  “我关心的，是这些吗？”唐欢逼近马克，沉声说道。“你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却操着创始人的心。你觉得，你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