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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谁的孩子(1/2)
回到韩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齐佩云身上的伤也渐渐地好了。伤好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洗一个澡。躺在澡盆里,齐佩云反复的搓洗自己的身子,她已经记不清到底是洗了多少遍了,可是齐佩云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上不干净,似乎那个人的气味永远也洗不掉。这段日子,韩远山也没有碰她的身子,也许是考虑到齐佩云有伤在身,不忍心强人所难。其实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大家都知道,落在土匪手中,尤其是女人,很少有人能清清白白的回来,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平日里忙前忙后的倒也没什么,也不去多想,可是每当夜晚降临之时,他还是有些饥渴难耐。毕竟他才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生理上的需求很是旺盛。可他无法再忍心去伤害妻子,实在憋地难受,他便一个人偷偷溜出去,跑到偏僻的青楼里解决一下。

  韩远山内心纠结了好长时间,也曾想开口询问妻子,那个土匪究竟碰没碰她。可是,有好几次话到嘴边了,他又没了问出的勇气,他害怕得到他不想知道的答案,于是就这么拖着。再者,实在是齐佩云身上的伤经不起太大的刺激,万一问到其实没发生什么,反而惹得齐佩云伤心,怪罪他这个丈夫疑神疑鬼,不信任她,那可得不偿失了。毕竟在韩远山想来,还是自己有错在先,当初是自己一再坚持,说服了老爷子,动用一切关系趁机除掉钱峰永绝后患,于是就在赎金的事情上和钱峰来回的讨价还价,从而耽误了许多时间,使得齐佩云在山寨中多呆了很多时间,吃了很多的苦,他这个做丈夫的是有直接责任的。每当想起这些,韩远山内心都会懊悔不已。

  初夏的晌午,阳光还没有那么毒辣,照在人的身上并不感到灼热。大宅后院的树荫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一壶茶水和几个茶杯,旁边是几盘精致的小点心。齐佩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贴身的侍女,她的孩子在屋内由下人哄着睡着了。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已经好长时间了,她的脑海中不时地闪过她在山寨中经历的一切。每每想到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夜晚,她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是屈辱,气愤还是怨恨,她也说不清楚。总之,那是她挥之不去的痛苦回忆。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轻声说道‘少奶奶,少爷从外地托人捎回一件皮草,少爷让我问您一下,要不要过去试一下,看看您是否喜欢?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就让人换一件。’齐佩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愣了愣才说道‘不用了,少爷知道我穿衣的喜好和尺码,你就让他看着办吧!’‘是,少奶奶’下人答道,回身离开了。

  也许是有些累了,齐佩云想回到屋里躺一会,她刚一站起身,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胸口发闷,俯下身干呕了起来。一旁的侍女一见大惊失色,连忙过来搀扶住她同时冲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快去叫少爷,少奶奶病了。’稍远处的一个下人闻言,飞快地跑出去通知少爷去了。侍女搀扶着齐佩云小心地走回屋内,慢慢坐到床边,缓缓躺下。齐佩云紧闭着双眼,脸色很差,嘴唇都有些发白,没有血色。

  大约一刻钟后,韩远山快步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一位挎着药箱的大夫,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两人走进屋内,大夫把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棉布软垫放在床边,拉过齐佩云的手放在软垫上。大夫伸出几根手指,搭在齐佩云的手腕处,闭上眼感觉着她的脉搏。稍顷,大夫睁开眼,收起软垫,又看了看齐佩云的眼底和舌苔,这才开口说道‘尊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不过从脉象上看,夫人应该是有喜啦!而且还是个男孩,恭喜韩少爷贺喜韩少爷,您又要当爹啦!’‘真的有喜啦,大夫您不会看错吧?’韩远山激动地说道。‘怎么会看错呢,老夫从医数十年。这有喜的脉象还是很有把握的!放心吧,尊夫人只是身子虚了些,没事的,一会我给他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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