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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归处(2/3)
每当深夜整座山中静的可怖。男婴看似一副病态躯体,却从未得过一次病,,喂什么吃什么,很是好带,而唯独每年十月初一深夜熟睡之时,男婴犹如看到可怖的画面,触电般惊醒,双眼含满泪水。对于这些怪事,老者却有些不以为然,也并未细想,而时日一长,却成了心中一块疙瘩,久解不开。看着男婴日渐长大,懂事孝顺,老者便也把这些事深埋在了心底,不与其言。

  民国二十年,男婴已长成少年,老者取名:白山。由于长期奔忙于田地遭酷暑寒冬,皮肤呈小麦肤色,且有些黝黑,看着有些与他年龄不符的样貌;其五官棱角分明,双眉稍些稀松,两只眼珠既黑又亮,看上去有些深邃清澈;其身形略显消瘦,又有种弱不经风,满身书生气的感觉。

  山外土匪猖獗,军阀暴动;民声哀怨,为求自保,出卖亲人,出卖同胞,来换取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余生。

  山内一片祥和,日升日落,看不见战火的硝烟,听不见枪炮的嘶吼,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安静。白日,白山随老者下山去谭边田地干干农活,夜间,两人盘腿坐在热炕上,白山一脸神往的听老者讲关于他的故事。在一些生活必需品用完时,老者也会带着白山出一次山,白山则才能看看这外面的世界。

  十五年间,老者待白山如亲,却从未提过其身世,对于白山的追问,老者总会婉言转移。人肉体凡胎,食五谷杂粮,终究抵不过岁月的风霜。老者日渐衰老,很多的事明显力不从心,终于一瘫不起。

  在老者瘫倒在炕的两年间,白山为老者下山抓药,打听偏方,照顾着老者的燃眉之急,扛着两人的口食,山下山上两头跑,一边忙地里的农作物,一边回小土屋给老者解决饥饱。老者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年懂事孝顺,跟个小大人一样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总会联想到当年的自己,因为他在白山的身上总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于白山而言,自记事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满头白发,满脸褶子的老者,教他走路,教他说话,教他认字,教他辨这忠奸善恶。而他听到最多的便是老者口中的世界,世道险恶,人心叵测,为一己之私便能谋人性命。老者说的却和自己眼中的世界完全相反,在他心里老者便是世上最好的人,和山下数十里外村落的那些人一样,面目和善,平易近人。

  这十五年间,他对自己的身世很是费解,每次问起老者,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总巧言转移,久而久之便也不再过问。而他对老者也有所保留,那便是每年十月一深夜熟睡之时,那个犹若魔咒般紧缠绕于自己的诡异梦境。

  那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天连着天,地连着地,看不见尽头,看不清来路。那天呈现于血红色,低垂于头顶;其地昏黄焌黑,凹凸不平。恍然间,一个身高不足五十公分,身着黑色唐装,头戴黑色唐帽的男婴,忽然出现,行走在这条无始无终的路上。在这个梦中,他只是一双眼睛,不会移动,不会说话,像一具木偶,双眼融入那血红色的天,浮于男婴头顶,不可抗拒的出现于这个诡异的世界,观察着这个凭空而现的男婴。那男婴步伐间距一致,且不慌不忙的行走,像在这个世界孤独而现的另类。突然,一块焌黑的大石出现在男婴的面前,石头之上竟然缓缓隐现出一女子。此人背对男婴而坐,梳着朝云近香髻发式,身着宽大灰色素衣,垂石而落。虽未闻其容,却从此人逸态横生,娉婷袅娜的举止便可知此人的花容月貌。男婴止步于女子身后,一双焌黑发亮的眼不禁渐渐涌出泪珠。随着男婴的落泪,浮立于空中的白山也渐渐心中生痛,不禁也流出了泪。正在白山双眼泛泪,心不知所乎之时,突然,男婴那双焌黑发亮的眼睛瞬间成赤红之色,转头看向空中白山的方位。白山刚与其对视一眼,便感觉像掉入了无底的深渊,呼吸也骤然困难起来,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心中畏惧之意不禁连连涌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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