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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忧思过重(1/3)
“元叔!元叔!”一处农家小院被敲的砰砰作响。说是敲,但听这声音也知道用“砸”字来形容更为恰当。

  此时正好卯时过半,金乌的光辉才刚普照大地,村民们正是三三两两的起床开始一天劳作的时辰。

  但眼下被砸门的这户人家显然是属于起得晚的,院子里仍是静悄悄的,旁边的人家都已经生了炊烟。

  尚处在睡梦中的老人猛地惊醒,连衣物都顾不上穿,拿起放在床头的医药箱就往外冲。

  老人姓安名元,原是镇上的一家医馆的坐堂大夫,如今年岁已高,回到老宅安度晚年,顺便趁着身子骨还硬朗,给村里的人瞧瞧病。

  元叔打开门一瞧是楼长云,心更是凉了半截,利索的跳上楼长云的背连忙询问:“这次又是哪个臭小子不要命的进山?!”

  大陆上人人尚武,以玄力修为论高下。他们这个偏远小山村,虽然能够修出气机的人少之又少,但总有那么些个做着白日梦,以为听了几个说书人的故事,就真的妄想能在生死之际突破。

  元叔一上背,楼长云便飞速的往自家赶,听到问话这才意识元叔误会了,解释道:“这次不是,是有人染了风寒。”

  元叔心下稍定,比起那些被妖兽啃得只能靠人参续命的还是好上许多,“是哪家的病了?”

  “我家的。”

  “哦。”余音未散,元叔意识到不对劲,“你家除了你这根光棍,哪来的其他人?”

  楼长云张嘴又合上,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好已经到了家,“您先看病。”

  楼家的病人除了时岁还能有谁。

  楼长云出门前盖得严实的被褥又被时岁踢到床的一角,此时时岁正热的要扒自己的衣裳,但因双手无力,怎么也扯不开。

  楼长云放下元叔,连忙按住时岁的双手,元叔顺势搭上时岁的手腕。

  元叔的眉毛自搭上时岁的手腕后便越皱越紧,楼长云的心也跟着像是被人用手越攥越紧。

  良久,元叔收手,一句不发走到桌前就要写药方。

  楼长云的心咯噔就是一声,连忙用被子将时岁重新裹严实,走到元叔身边焦急开口,“元叔,他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

  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元叔写下这么几味药便放笔。楼长云虽不通医理,但也知道都是极普通的药材,普通的药材治的不就是普通的病吗?可元叔凝重的表情又让楼长云不敢轻易断定。

  “元叔,您倒是说话啊,他的病应该不严重吧?”

  “病倒是不严重,你待会按着这个方子到我家抓药就成,”元叔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日,我保证他又是活蹦乱跳的。”

  楼长云刚松口气,又听元叔道:“但这孩子忧思过重,我这方子只能治他风寒发热,要想治根还需心药。”

  昨日一身的血迹还在眼前残留,楼长云想也知道时岁因何忧思,但眼下还是风寒发热比较重要。

  楼长云蹲下想要将元叔背回去,却听元叔道:“你先去抓药,叔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对了,顺便拿两身意致的棉布衣裳过来,”见楼长云疑惑,元叔没好气的补一句,“快去!”

  安意致是元叔的独子,子承父业,在镇中行医。

  等楼长云拿着东西跑过来,元叔指着时岁脖颈处红的与别处不一般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住你这麻布衣服,快给人家换了,我去熬药。”

  时岁因发热导致其他处的皮肉也泛着些微的红,但只要仔细一点,还是能看出被时岁扒开的地方同旁处的不同来。

  楼长云懊恼,昨日洗完澡之后就瞧着他总是揪着衣摆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当时还当是衣服大了的缘故。

  于是楼长云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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