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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除夕(1/2)
薛巧玲正因能断了薛海娘的锦绣前程而沾沾自喜,如今乍一见她,更是忍不住嘴角咧上天去,杏眸微微上挑,恰如夜幕上缀着的月牙儿般,“都说女子清誉最是重要,如今妹妹是否替长姐除了心头大患?”

  薛海娘掩唇轻笑,潋滟凤眸却渗着些许叫薛巧玲有些窥不透的隐晦深意,“贤妃娘娘雷霆手段,确实令海娘钦佩,且,今日一过,怕是后宫上下无人不知娘娘今日丰功伟绩,可,贤妃娘娘您当真觉着,您今日之举称得上一石二鸟么?”

  鸡同鸭讲的一番言语,却令薛巧玲娇丽明媚的容颜蓦地一白。

  薛巧玲心头只觉油然而生一股惴惴难安,恰如那一日她踟蹰犹豫难下决断……

  可如斯念头也仅是刹那间便叫薛巧玲暗自否认,泛着冷意的杏眸直直逼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儿,她微微扬起下颌,端足天子嫔妃的架子,“即便你有着天大的本事,想来断了你的皇妃梦,于你而言亦是莫大打击。”

  她已然说不清道不明,自己这般费尽心思,左右逢源,究竟是为博一世荣华,又或是……仅仅是为锋芒盖过昔日处处压她一头的嫡长姐。

  薛海娘不予理会,笑而不语,施施然欠身离去。

  念及此番是为着皇帝传召而来,薛巧玲自是不敢耽搁,是以也无谓与薛海娘多费唇舌,冷哼一声,率着宫女姗姗来至御书房。

  “臣妾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巧玲明媚一笑,盈盈一拜,俯首间,被披帛紧束的腰肢纤盈柔软,引人侧目。

  只可惜南久禧素来是见惯窈窕佳人,如薛巧玲这般他早已司空见惯,更何况,唾手可得之物远远比不得求而不得、欲擒故纵令人牵挂。

  “无需多礼,赐坐。”

  一旁侍奉的宫人忙搬来贵妃椅。

  薛巧玲又是明媚一笑,向南久禧道了声谢方才施施然落座。

  “贤妃近来甚好。”南久禧仍是垂首批阅着案牍上奏疏,眼也未抬,如斯般冷然疏离的态度,仿佛殿内之人并非与他同床共枕的妃妾,而是与他交集疏浅的陌生人。

  薛巧玲怔了怔,似是不曾想到面见挚爱的君上,对方头一句竟是‘近来甚好’,而非‘进来可好’。

  可即便是心中存着千般疑惑,薛巧玲也不敢不答,微撩额发,粲然一笑,“若皇上能常来臣妾宫中坐坐,臣妾定会更好……”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她扬起的唇又向上了几分,神色极是雀跃,“阜儿近来哭得厉害,臣妾觉着他定是盼着他的父皇去瞧他呢。”

  南久禧眼睑轻掀,一线薄唇轻轻扬起,“阜儿才多大,贤妃说笑了。”

  薛巧玲掩唇轻笑,“阜儿身上流着皇上您的血脉,自是比寻常稚儿聪慧许多。”

  “即便朕的阜儿再天生聪颖,怕是经不起贤妃这般心思不正的母妃后天*。”南久禧原是含笑的双眸竟是刹那间淬了寒冰一般,叫人触之生寒。

  薛巧玲殊不知原是亲和温煦的夫君为何会刹那间变脸,她吓得急忙伏地一拜,身子轻颤,“臣妾实在是不知臣妾犯了何事,还请皇上降罪。”

  ——

  重华殿,

  梁白柔与薛海娘盘膝坐于矮塌之上,二人相对而坐,薛海娘静下来时素来爱烹煮清茶,而梁白柔则是一手执着剪子,一手执着殷红纸片,剪着奇形怪状却又娇俏可爱的剪纸。

  “近日来,重华殿也该装点得喜庆些了。”梁白柔抿唇轻笑,渗满笑意的盈盈水眸瞧着手上的‘嫦娥奔月’,那眼中真切的笑意也不知是因剪纸令她满意,又或是因着旁的事宜。

  薛海娘亦是附和一笑,搁下茶具,往梁白柔跟前的茶杯斟了一杯热茶,“既是出了值得庆贺的事,重华殿却是该好好装点一番。”

  梁白柔眸光微闪,“看来事情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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