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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秋篇(十)(1/4)
厅内众人跪下齐声:“参见陛下。”

  小皇帝紫衣的身影走过一列人:“都起来。”走到案苏身边亲自要将案苏扶起。

  案苏惶恐的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屈尊扶我一个罪人之子。”

  小皇帝怔愣了瞬间,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才缓缓收回。

  屋里总共四人,加上皇帝也就五人,其余四人见此景都不言语,案苏身份特殊,如他所说罪人之子,且有君臣之别,两个挚友隔着山海,皇帝不是不懂。

  “三哥为何说老师在雍州。”皇帝站直了身子问道,眸光却未曾从那个蓝衣的少年身上移开。

  秦日居微蹙起一对剑眉,说:“臣的心腹曾追查到,十五年前顾笑不知为何被南疆蛊毒噬体,急需解蛊的药石,雍州是商通之地,各地奇珍异宝在那出现并不奇怪,几日前又听说一位蛊商在雍州停留,行踪隐蔽,若非是殃及性命顾笑又怎会扔下他身边一众心腹和朝局。”

  “所以你觉得,老师在雍州?”小皇帝冷声说,看样子是腹中有气。

  众人皆不敢多说,小皇帝只垂眸看着案苏,心中闷闷微颤着声音道:“老师,和当年的苏家,十五年了你们始终要抓着不放,苏彗能活过来吗?你们百般纠缠又有何意义。”他这话是吼给身前蓝衣的少年听的,从他的角度,恰巧看得见少年藏在衣襟底下那枚罪臣的印记,那枚印记在他身上生长十五年,从八岁到如今二十三岁,早就根深蒂固了。

  是否因为这个,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罪臣。

  那不过是一个印记。

  “案苏”小皇帝喊他,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无法开口,硬是憋出一句:“朕回去了。”

  雍州城。

  入了夜,夙彗星命夙十去掌了灯,素白的灯笼在满径园外挂着,挂在槐树底下,他觉得的点多了灯费蜡烛,便只叫夙九拿一盏来放到他要用的书案上。

  夙十忙活完,又将院子里落的叶子都扫了起来,扫到一半被夙彗星叫住:“随便扫扫就好,地上有几片黄叶才有入了秋样子。”

  不多时院子里刮过一阵风,把刚扫成堆的落叶又吹的遍地都是,夙十索性也不管了,提起衣服前摆蹦哒上了屋子前台上,他同夙九站在一起,两个青春年少的少年彼时正歪着脑袋往屋内瞧,他们主子蓝衣着身做在正东位,身旁正站着位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老者,这老者几人都认识,是负责王府收支开支的管家,要大两人几级,平日里除了领例银的时侯其他时间大多难见。

  夙彗星在屋内的声音清亮传出来:“就这些了?王爷没叫再给些别的东西?”自从那日他从梅苑回来,秦月诸便再没找过自己,只叫人送一些不怎么有用的东西。

  来送东西的是王府里的管家,孤傲的很,头回听见王爷说要将账本和库房钥匙交给这个弱冠未及的少年,还要他亲自送,当然觉得不快,尽管都是服侍王爷可像夙彗星这样的男宠难免在许多是地方落人口实。

  “就这些。”老管家挺直了腰板说,“王爷没有别的交代,只说公子看着办就是。”

  夙彗星要的当然不是几本账本和库房钥匙,他要的是秦月诸亲手摁章的进城的文书,实在不行印章也可以,他几次暗示秦月诸要么就是拿话诓过,要么就是跟几个夫人公子玩闹嬉戏,他虽说身份是个男宠,但前世他是女色未近,对付这种场合当然生疏的很,没待久便离开了。

  叫人送走了管家,夙彗星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发起了呆,夙九夙十逗弄着几日前捡来的黑猫边絮叨:"近来我们王爷对公子是越发好了,王府账本是多重要的东西,竟拿给了公子看。"

  他要账本没什么用处,当然也不想管,秦月诸将这个送来无非就是敷衍他,这便说明了那人还未完全相信自己,他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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