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

  眼睛里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可这招已经在罗老太爷面前起不了作用。

  此时的罗老太爷处于盛怒状态，他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许明月面前：“明月啊，爷爷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教你的？”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他背过手走到楼梯口，站定回头，声音透出无尽疲惫：“明月，你走吧。”

  短短五个字，却让许明月如雷轰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小打小闹，一瞬间她慌了神，哭着喊着冲到罗老太爷面前拉住他跪了下来：“爷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嫉妒嫂嫂去扎人偶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赶我走啊！”

  梨花带雨的面庞已经毫无形象，她现在哭的有多凄惨，罗老太爷的心便又多痛。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曾经刚把她接回来的时候，那时的她不过到大腿高，小小一团，可爱的不像话，怯生生地站在他后面，望着这个陌生的新天地。

  可如今，他养大的孩子，却成了这副模样。

  “爷爷，对不起，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便磕起了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磕在地板上，头破血流。

  “你起来吧。”罗老太爷终究还是心软了，他不忍看到她这样，终究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再怎么样都是狠不下去心的。

  许明月一脸惊喜，她抬头看着罗老太爷，带着泪笑道：“爷爷，你原谅我了吗？”

  老人叹一口气，缓缓踱步上了楼，只留下四个沉重的字。

  “下不为例。”

  许明月回到她自己在罗宅的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用棉签细细擦拭着额头，有血迹渗出她似乎浑然不觉，消完毒便用纱布裹了起来。

  看着镜中甜美可爱的脸庞，她心中只有无限的恨意，就是因为这张脸，所有人都把她当小孩子，没有人会把她当做一个同龄的女人来看待！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力度之大竟然让嘴角渗出了血来，她看着高高肿起的半张脸，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哭，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神经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