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正经的机械声，让肖辞很是无语。

  “你倒是厉害，连震惊体都学会了。”

  小精灵慌兮兮：“肖辞哥哥不要走歪路啊。”

  肖辞倒没有多坚持，只是心血来潮提一嘴罢了。既然系统不允许，肖辞自然也不会强求。他将玉葫芦和玉帛袋交给织女。

  “距离美食节只有三四天了，小织姐姐设计包装品牌，来得及吗？”

  织女没废话，接过果干肉脯：“包在我身上。”

  临近美食节，除了旅客，各方人马也都出动了。

  傍晚的时候，万芊芊率先跑到了店里。

  “肖辞，我偶像在吗？”

  肖辞给她暖了一坛酒：“你偶像不在。”

  万芊芊倒也没牵扯，点了份湘城米线，孟姜女拿着菜单退下去。肖辞就在她对面坐下来：“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你现在应该挺忙的吧。怎么你的纪录片做不下去了？”

  “说什么呢。”万芊芊喝了口热酒，发出一声感叹，“我这不是听说你们主办了美食节，想过来吃点东西嘛。我可是听说了，这一次来的吃货不少。”

  “你一个名导演，混迹在吃货里头？”

  “要不是为了吃，我拍什么美食纪录片。”

  “可以，你大概是最没有情怀的导演了。”

  两人吵了几句嘴，米线就端上来了。

  万芊芊搓了搓筷子，看着米线上浮着的那一层红油，就忍不住流口水。她拿起筷子便挑了一头：“啊，好吃。”

  万芊芊边吃边看向他：“最近我偶像状态还好吗？”

  “挺好的啊。”

  看肖辞这么平静的样，万芊芊颇为懊恼：“他没什么不对的？”

  “吃好睡好。”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你的语气巴不得他出事？”

  万芊芊站起身，米线也不吃了，拿着筷子就在肖辞头上敲了一下：“你傻啊。过几天时仲明就庭审了，偶像这几天能平静就奇了。”

  肖辞的目光也深邃了些：“舆论对我们挺有力的。”

  万芊芊的表情颇为不屑：“舆论有什么用，华夏是法律治国，又不是舆论治国。网上那群人称自己叫键盘侠，还真当自己是侠了！现在口口声声说支持偶像的人，就是当初那群上赶着让偶像去死的人。他们轻飘飘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一句对不起就让偶像原谅他们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圈里一个男明星你知道吧，就是因为网络暴力，自杀了。”万芊芊素来活泼爱笑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忧伤和愤恨，“在最好的年纪选择了死亡，这得多难受啊。还不是拜这群网络黑子所赐，这时候来道歉了，谁稀罕他们的道歉啊！真当自己的道歉是金子啊！”

  肖辞静静听万芊芊说完，给她倒了杯酒：“你失态了。”

  万芊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看向肖辞：“所以啊，我很佩服偶像。他在最艰难的时候挺过来了，我佩服他！但不代表那些黑子就值得原谅，他们那种人，不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就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错事，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过什么样的伤害，不知道自己手上沾着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