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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3/4)
周纯熙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尝试着比利时国王约会了几次,感觉还算不错,之后一直保持着通信。这位国王年轻帅气,谈吐不凡,学识渊博,而且性格开朗,简直一等一的钻石王老五。

  两人书信往来整整一年多,国王先生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亲自飞去伦敦求婚。

  周纯熙的回复是:她可以答应结婚,但有三个要求。第一,每年至少有九个月的时间,她必须住在英国打理公司;第二,比利时王室不得干涉她的私人生活;第三,国王先生不得有外遇,如果有外遇就立即离婚。

  关于第二点和第三点要求,国王陛下都表示同意,就是第一个要求让他非常为难,以至于现在都还在考虑期间。

  ……

  会客厅。

  周赫煊、徐志摩、叶灵凤和徐吁正在搓麻将,边打牌边聊着香港的文学创作形势。

  抗战期间,徐志摩一直留在上海,战争迅速洗去他身上的天真和散漫。他和好友邵洵美、项美丽一起,在上海从事地下出版工作,专门印刷各种抗战爱国小册子。

  这个时空,《论持久战》能在上海迅速传播,也有徐志摩的一份功劳。

  为此,徐志摩和邵洵美两个富家公子哥,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砸了进去,而且还雇佣保镖、东躲西藏。

  就是在躲避日寇搜查的日子里,徐志摩和陆小曼终于彻底分手。陆小曼最终跟翁瑞午走到了一起,两人都选择留在大陆。而徐志摩则来了香港,并于1950年和张幼仪复婚,现在夫妻俩都是香港大学的老师,徐志摩教文学,张幼仪教德文。

  至于叶灵凤,属于创造社的老人了,当年和郭沫若、郁达夫、田汉是文学阵线的战友。他跟潘汉年一起主编过《幻洲》,被禁,又主编《现代》,被捕。抗战爆发后,叶灵凤参与编辑《救亡日报》,广州失守后搬去香港,一直留在香港没有挪窝。

  相比起徐志摩和叶灵凤,徐吁的名气就要弱得多。此人北大哲学系毕业,又前往巴黎大学留学,抗战爆发后立即回国,结果却被困在上海。他靠卖文为生,花两年十年筹集路费,途经广东、广西一路前往重庆,担任中央大学的教授。

  徐吁在民国文坛号称“鬼才”,作品中总是带着神神鬼鬼,1943年最受关注的就是他的《风萧萧》。这部作品估计是中国最早的谍战,讲述了三个女间谍(国党、日本和美国间谍)之间的斗争。

  描写谍战的《风萧萧》让读者耳目一新,当时是这样形容的:“重庆江轮上,几乎人手一纸……再现洛阳纸贵之盛况。”不仅如此,这部还在中国催生出一个新的文学流派,即“后期浪漫派”。

  在搬来香港之后,徐吁的创作生涯进入另一个高峰期,整个60、70年代,徐吁乃是香港文坛的扛鼎人物!

  “四条!”周赫煊一张麻将拍出。

  徐吁笑道:“老校长,你这张牌打得刁钻啊,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徐吁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周赫煊正好担任校长职务,所以他称周赫煊为“老校长”。

  “吃啊,送上门的还不吃?”叶灵凤笑道。

  “不吃不吃,自力更生,摸牌要紧,”徐吁笑呵呵道,“我们都是有底线的人,坚决不吃嗟来之食。”

  周赫煊乐道:“小徐的讽刺功底又见长啊。”

  “那帮绿背,就是该骂!”徐吁说着拍出一张牌,“九筒!”

  “绿背文化”在此时的香港很流行,几乎主宰了香港文坛。“绿背”之绿,是美元之绿,美国政府专门在香港成立“亚洲基金会”,资助出版公司和杂志社发行政治文学。

  无数从大陆逃难来香港的文人,三餐难继,生活窘迫,于是领着美元搞创作,攻击大陆和共产主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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