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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银囊还是钱囊(2/3)
的这句话,直接就把王大碗给问哭了,他之所以想要投河自尽,就是因为收上来的银钱没了,他没法回家去向东家交待,一时气苦,这才想寻短见。

  李日知见王大碗哭了,心想:“虽然这个王大碗的名字听起来象是个吃货,而且还是个长得很难看的吃货,但却不象是个奸滑之人,似乎是真的有冤情,只不过,银钱被偷,却是不太好找回来的,天下的银钱,可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王大碗哭了几声,强忍住心中的悲伤,这才道:“回大老爷的话,德兴记是卖纸的,卖的是专门糊窗户用的厚油纸,生意一直挺好,本州的窗户纸生意大都是我们店里做的,草民前几天来荥阳县收债,倒是挺顺利的,县里商家欠的债务都还清了,为了方便我带着走,还特地帮我换成了银子,足足四十二两银子啊,都放在一只银囊当中。”

  他见郑刚令态度和蔼,心中恐惧少了大半,说起话来也顺溜了些,便把事情的前半段,说得清清楚楚了。

  无论是郑刚令,还是屏风后面的李日知,都以为王大碗接着就要说银囊被人偷了,估计可能是在客店里丢的吧,客店里的小偷可能会比较多些。

  王大碗接着说道:“只因城里的旅店都贵,草民又收完了账,没必要再在城里多花钱,昨晚便投宿在城外一家名叫慕容老店的通铺店里……”

  李日知是不知道什么叫通铺店的,但郑刚令是知道的,通铺店其实俗名就叫做大车店或者赶脚店,因为住店的旅客都是睡在一张大床铺上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叫法。

  一般来讲,只有最贫穷的百姓,才会选择住这种店,虽然住宿的条件差,但胜在便宜。

  郑刚令摇头道:“你身上带着银钱,是不应该住在这种店里的,客人又多,进店离店的时间又都不同,却又睡在一张大铺上,要是有人偷了你的银钱,你都没法确定是谁偷的,甚至你一觉醒来,那偷你银钱的人,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你不知谁偷的,本官都没法儿替你抓贼寻钱啊!”

  屏风后面的李日知却摇了摇头,从王大碗进二堂后的表现来看,他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只是外表长得有些吓人罢了,而且他应该很仔细,如果马马虎虎的,德兴记的东家是不会派他出来讨债的。

  那么,按这种性格来讲,这个王大碗应该是不会抱着银囊睡觉的,所以就算是有小偷,也不可能从他身上偷走银囊。

  李日知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跟着父亲出外行医时,住店时父亲常常把重要的物品交给客店掌柜的,让掌柜的代为保管,只是不知通铺店是不是也这样?

  按着王大碗的性格来推算,通铺店应该是可以为客人保管东西的,而王大碗也一定是这么做了,只是不知在做的过程中,不知出了什么纰漏!

  李日知想了这么多,可郑刚令却没有,他很擅长读书,但擅长读书,却不见得也擅长断案。

  所以郑刚令还在按着自己的思维往下问:“你记得当时睡在你旁边人的模样吗?本官可以叫画师来,画出那人的影像,悬赏捉拿,不过,那赏钱,却是需要你来出的。”

  王大碗却摇头道:“草民的银囊却不是被小偷偷走的!草民进店时,把银囊交给了店里的掌柜,请他代为保管,并且立下了字据,只因当时在场的人太多,草民怕别人知道银囊里全是银子,钱财不能露白,得小心些才是,所以故意说成是钱囊,字据上也是这么写的!”

  话说到这里,无论是李日知还是郑刚令,便都明白这案子的关键之处,就在于那张字据上!

  虽然李日知年纪小,可也知道银囊和钱囊的区别,这时候一贯钱大概能换一两银子,尽管不同地区或是不同时期有所浮动,但大体上是这种兑换价格。

  一个银囊里装银子能装四十几两,换成铜钱就是四十几贯,但如果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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