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苏夜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人。因为他们才是整个东方家最重要的两个支柱。若他们也有支持的人，那么自己的路定会崎岖无比。

  “你不担心东方圣辰和东方圣心？”南弦月有些好奇。

  “本就是敌人，何必担心？”

  苏夜月抬眼对视：“对于敌人，只需要考虑如何……杀了他。”

  “哦？”南弦月自然听出了苏夜月的话外之意。美眸秋波宛转，会说话般询问的望向苏夜月。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此乃最下等方式。因为事后绝对会没有容身之地。”苏夜月竖起手指，缓言解释：“其次，以权柄杀人，此为中等。一言出，可诛人全族。纵然事发，亦有被黑过者。但墙倒众人推，肆意妄为总有爆发的一天。那时便是，举世皆敌。”

  “上等呢？”南弦月被激起好奇心了。

  “上等？”苏夜月咧开嘴，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堵住所有生路，只有悬崖跟深渊。让他自己选。意在……攻心！”

  南弦月微微俯身，直视对方：“什么意思？”

  苏夜月沉吟片刻，轻声道：“人心难测。无法言喻。”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他自小在下九流的地方长大，对于旁人的心理太敏感了。但南弦月不同，她出身世家，背景深厚。自小要风得风。二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差别。

  “好。”

  南弦月捏了捏额角，挥手示意他退下。

  甭看现在二人面对而坐，看似平等。但这只是南弦月想让苏夜月更好的代入东方圣星这个角色罢了。

  苏夜月作揖退下，走到甲板，一眼便看到那张姓中年人正赤着膀子挥汗如雨的练刀。

  “刀有杀气，人无杀意。心思摇曳，不过如此。”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苏夜月转身看向大海，心中对于中年人下了很是刻薄的评价。

  武者，从来都相当敏感的。

  中年人自然从苏夜月那余光中感应到了某些情绪。心里泛起些许怒意。扬刀脱手，迅雷般化为流光定向苏夜月身旁的护栏。

  “铛……”

  闷响带着木屑迭起。苏夜月面不改色的转过身，意有所指的说道：“第二次了。有句老话，叫做事不过三。我不同，事情做了，就要承受代价。没有二次。上次若非小姐出言阻止，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话落，在中年人铁青的脸色中，一拍腰间，轻吟声铮铮响起，三尺长刀化为道道黑影，如恶蟒吐信，让人不禁背脊生寒。

  有虚有实。美轮美奂。

  如一朵盛开的黑色昙花。中年人死活也想不到，苏夜月竟然如此不讲规矩，一言不和就出手。他方才可是将兵刃丢掉，现在空着手。

  如何应付？

  刀光掠影，充斥眼帘。脸上被凌厉寒风刮的生疼。想也不想，中年人当即一脚踩下。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甲板瞬间被踏碎，千斤坠使出，如一个秤砣般落了下去。

  “嗖……”

  厉啸声，在这狭小的船舱内颇为响亮。还未止住身形的中年人突然感到背后如针扎一般。心里一突，顿时强行运起内力，忽的向旁边一折。

  “笃笃笃……”

  三支泛着腥甜味儿的菱形小箭入木三分，精钢锤炼的箭身不断颤动。

  “好狠的心肠。”

  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中年人暗骂一声，就地一滚，撞开几个木桶，躲到一个木柱后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听一声轻响，苏夜月沙沙的迈步声随之响起。

  “狼崽子。”

  中年人一拳砸碎木桶，捡起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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