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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节 京师(一百一十七)(2/3)
护名教。殊不知百姓沉沦苦海,哪有功夫来听他说教!”他说着看了一眼刘铩,“其实便是你吧,你给王老爷做事,说白也就是为了银子,难不成还是为了朱家天下?”
  这番话颇为新鲜,刘铩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如此一说,岂不是要天下人都成为趋利之徒?”
  “趋利有何不好?难不成都要成成为伪君子不成?”许可笑道,“承认人都是趋利的,因势利导才能成就大事。再大的忠臣,要他日日枵腹从公,就算他自己不抱怨,迟早也得被饿死。”
  “也罢,与你们说不明白。”刘铩摆手道,“你们的道道太多。”
  “不说这些道道了。”许可笑道,“继续说梁存厚吧。”
  “梁存厚的家世,我也不必说了,想必你们自己更清楚。他的事情,说起来千头万绪,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哪些?”
  “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和梁家勾搭上的吧。”许可道,“王家和梁家差着好几千里,也没有同朝为官过,是什么让你们一起走到反髡大业这条共同道路上的?”
  这簇新的比喻让刘铩很不适应,想了想才说道:“这事,说起来倒和我亦有几分关系。”
  刘铩在锦衣卫和东厂当差的时候,因为“监察百官”的缘故,在广东待过很长一段日子,不但习得一口广州白话,与当地的三教九流亦有关系。
  “……你们说得巫蛊案里几个拍花的,就是那会结识的。”
  “这种人你结识他们作甚?”许可颇为不解,“自古有云,盗亦有道。这种行当,素来为人不耻。江湖中人亦不愿多加结交的。”
  “这不就是您老说得人都是趋利的么?”刘铩颇为嘲讽的一笑,“不齿归不齿,他们有钱是真有钱。咱们当差的,看似威风八面,人人忌惮。可咱们这些做‘稽查百官’的兄弟,等闲不能露了身份。并不能像其他来查办案子的兄弟那般威风,随时随地可以缉拿官民,严刑拷问。自然要弄银子也就不太方便了。”
  “所以你就收了他们的银子。”许可道。
  “是,干这行的罪大恶极,衙门里的人等闲都不敢受他们的香火。自然只能来孝敬我这样诸事不忌的人了。”刘铩自嘲的一笑,“如今落到你们手里,亦算是因果报应。”
  “不过,这和梁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许可道,“莫非梁家与他们有染?”
  “梁家自然是不可能与他们有什么关联的。这关系说来话长……”
  刘铩因为这个关系,顺带也结识了不少本地花街柳巷的乐户。娼妓这个行当,除了乐户这样的贱民是世袭的,别无选择之外;多是人牙子贩卖而来。人牙子的“进货”渠道,那就各式各样了。即有从百姓手中买来的,亦有从“拍花”的手里弄来得。尤其是琵琶仔需要从小培养,故而拐卖来的女孩子很多。
  “这么说,你是通过富文这个渠道认识韩乔姐的?”
  “富文这等人神厌鬼弃,那怕是妓家也绝不会与他打交道。实则通过的关帝庙人马转手。”
  许可心想,这就对上了。冒家客栈一被破获,高天士立刻企图灭口,二者之间有关系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富文此人,又是如何与你结识的?纵然你当初是锦衣卫官校,他亦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银子吧。”
  “当初他在西江上行事,被当地衙门里的公差拿住。辗转托人托到我这里,许了五百两银子。我将他捞了出来。算是救了他一命。”
  “怪不得,富文能替你干这样的事情!”
  “呵呵,哪有如此简单!这等采生折割之人,最是无情无义。我救了他的性命,免了他的千刀万剐之苦,这贼子却心疼他的银子。自寻死路,半夜里在江边居然想要谋害贫道。”
  许可也不觉愕然。他多少了解一点17世纪的江湖,富文这种做法不论是那一山的好汉,都是最为不齿的行为。
  “好在贫道法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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