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阅读
第九章第五十九节【缆索的尽头】(2/4)
什么,甚至,让那些迷信的‘华功’修炼者认为,他们与某个东西发生了精神层面的交流。阎科员并不是骗子,他的养生方法真的会改变人类——只不过不是以我们期待的方式。”

  “那天晚上,有什么东西被修炼者们从群星间呼唤了过来,在修炼者发疯后,它又循着‘华功’传承的路线来到了香口镇……”说到这里,杨榆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周学长留在笔记上的推论,当然,他没有证据。”

  雾更稀薄了,闫康认为他透过雾气隐约看到了远方群山的轮廓,但是他并不能确定,因为那些轮廓太模糊了。缆车越来越慢,几乎已经到了彻底的停滞边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噼啪”声,缆车的内置喇叭毫无预兆地开始工作了。年轻人们先是听到一连串刺耳的杂音,接着,一首陌生的流行歌曲开始在车厢里回荡,那种九十年代初的旋律与编曲风格充满了与当下格格不入的怀旧感。

  “这是什么歌,曲调真怪。”杨榆说。

  “听起来像是一首信天游。”闫康说。90年代初开始,流行乐坛曾经刮起过一阵强劲的西北风,各种或真或假的信天游纷纷被现代文化产业包装后灌录进唱片里,当时只要是一首信天游,就有出版的机会,不管它能不能卖出去。结果一年后,这种滥觞毫无悬念地造成了市场的饱和。

  一边的叶芸芸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首歌我听过,这首歌……叫《白衫郎》,那还是我小学时候在电视上听到的,我都忘了是个什么节目了,反正……我只听过一次,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它。”

  《白衫郎》?你确定?就是这首歌?”闫康扶着眼镜,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怎么了?”女孩问。

  “《白衫郎》在网路上,是跟《荀秧祠》齐名的都市传说。有很多人都声称小时候在某个没有名气的电视节目里听到过它,但是谁都挖掘不出这首歌更多的信息,更没有人能够完整地重唱它。”

  “有一阵子,我对这个都市传说很感兴趣,还专门做过调查。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这首歌跟《荀秧祠》有本质上的区别。你们或许也知道,《荀秧祠》这首歌其实并不存在,它完全是从网路上人云亦云的空穴来风中创造出来的,但是《白衫郎》,确实有过这首歌。”

  “我在一个小唱片公司的发行目录上找到了这歌名。按照都市传说的讲法,这首歌被某个前往陕西采风的音乐人听到并挖掘出来之前,已经在封闭的小范围里传唱了一千多年。”

  一个盲眼老汉凭记忆为音乐人演唱了歌曲的几个不连续的小段,据说他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晓这首歌的人了。音乐人回到他惨淡经营的公司,用录下的素材为基础,谱写出了后来电视上的那首《白衫郎》。之后的故事,就走上了都市传说的老路:诅咒,命案,失踪,诸如此类。当然,以上那些内容全部无从查证,网上唯一能找到的图片信息,只有一张据说是演唱者的90年代初风格艺术照,以及一张印刷粗糙的卡带封面,封面上显示《白衫郎》列在B面第三首。

  “我没办法反驳那个都市传说,因为关于那个唱片公司,我后来什么信息都没查到。至于那个去陕西采风的音乐人,我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调查出来。他们就像许多其它同时代的作坊式小型唱片公司一样,淹没在了时间洪流中。不过,我却查到了另一条线索,民国时期,有人曾经在一张叫《新世界》的小报上,以《白衫郎》为名连载过一个惊险故事。作者名叫王策,是个不得志的归国老留学生,他的资料也同样少得可怜,然而,网上却有人专门编写以他为主角的灵异故事,而且,已经编了不少。我不知道那些无聊的好事者是谁,但那些故事,大多经不起推敲。其中最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