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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二章 何言天书在定分(二)(2/4)
则命一上将出日丽城自海路抄袭,佛主自领大军北上,则北事可定矣。”

  阮福源闻言大喜,道:“先生一席话,使吾茅塞顿开。”

  陶维慈却只笑道:“些许口舌之论,如何及得佛主雄才大略,只这才是昔年李太尉(李常杰)‘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两句的深意。”

  “好一个‘截然定分在天书’,此正天赐先生于我。”听了此言,阮福源骤然起身,对着陶维慈行了一礼,“若蒙不弃,我愿以先生为军师,还望先生助我阮福氏一臂之力。”

  此时,陶维慈埋在肩下的面上,得意之色一闪即逝,堂上只闻郑重之声,“维慈敢不从命。”

  “先生既已是我军师,还望详细筹谋南征方略,以释吾疑。”

  “何用释疑,南征之事佛主心头不是早有定计了么?”

  “先生何出此言?”阮福源讶异道。

  “我听说佛主南下之前刚给阮掌奇加了食邑。”

  阮福源闻言面色颇为古怪,但马上便哼笑了一声。掌奇乃是安南武职,本不止一员两员,但这里说到阮掌奇,阮福源便知道指的是自家的那个侄儿阮福宣,乃是其弟阮福河之子。去年以来,阮福源之弟阮福洽、阮福泽因内争与郑松的儿子郑梉暗通款曲,想为内应引郑军南下。原本年前郑梉便派了心腹大将阮启率军五千屯兵日丽海口接应,但正是侄儿阮福宣带人迅速擒拿了洽、泽二人,未加声张将之秘密幽禁了起来。因为这份功劳,阮福源不动声色地给侄儿加了食邑爵位,却也还是没有声张。

  原本碍于脸面和北边,此事便一直秘而不宣,朝中知道的除了个别亲信本也不多,而陶维慈枯坐家中却也能够得闻,倒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也不知他向日里结交的都是何人。

  但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阮福源也不再隐瞒,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陶维慈。

  那信封上并无一字一印,封口的火漆却早已撕开。

  阮福源看向陶维慈,神色颇为郑重,“这是家中姑母的秘函。”

  阮福源的姑母阮福玉秀是郑松的西宫正妃,其实关于郑氏的事情,除了那些亲信郎党派去东京的探子之外,更为可靠的消息从来都是靠着这位姑母暗中传递。

  阮福玉秀生子郑桥,但因为郑氏与自己娘家的关系多有嫌隙,是以这位嫡子并不得郑松看重,如今郑松有恙,郑桥的两个兄弟和叔叔都是虎视眈眈,这几位无论谁一朝上位,恐怕都容不下郑桥这个嫡子,是以他的这位姑母无论是为了娘家还是为了儿子,这样做都能说得过去。

  但阮福源能够将此信拿与陶维慈来看,便是对他的一份信重,如何能不教新任军师心生感动,“佛主待我如此,维慈敢不用命?”

  说完他便接过书信看了起来,阮福玉秀在秘信中不仅将如今郑氏几家争权的情况说得清楚,更透露了自家丈夫的身体情况,似乎比想象中更不乐观的样子。郑松如今已是年过古稀,加之往年连番打击,恐怕快就要油尽灯枯了,但越是如此东京就越会人心不稳,如此一来,倒的确是一个大好时机,只不过阮福源心中犹豫的是自家姑母在秘信最后其实是希望他能够乘机挥军北上,助她孤儿寡母上位。阮福源原本的确是打算借机南征,但若有姑母和表兄在内,他对东京也就多了些想法,不免犹豫了起来。

  看完秘信,陶维慈长长叹了口气,道:“军国大事原就不可都全了亲戚之义,老王妃信中所言倒是更该使佛主坚定南征之心才是。”

  他看着阮福源询问的眼神,继续解释,“臣曾读《三国志》,见《郭嘉传》中定辽东一策,有‘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之言,佛主当深思之。”

  此言一出,阮福源顿时生出一丝明悟,若是真如姑母所言自家率军北上,难保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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