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不知道。”

  “因何而来？”

  “不知道。”

  程怡恍然醒过来，果然还是在这里么？

  周围熟悉的植被，熟悉的的空气，还有那条熟悉的问心路都在提醒自己，没有变，没有变！悠悠远远向上望不到的尽头，好似命运，曲曲折折不能看清。

  程怡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满脸涩然，还是没有回去么，飞快的转身跑开。

  因程怡突然出现而静谧的问心路口，在她转身离开后炸开了锅。

  “天啊，这个怪胎，怎么又是她。”

  “这两个月程师姐闯了问心路不下二十次了吧？”

  “不下二十次？！”说活的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惊的有些瞠目。

  “咦，是柳一师弟。”

  “张师兄。”那位柳师弟拱了拱手。

  张师兄做了回礼：“看柳师弟是要突破练气七层了，来这问心路来找突破的吧？”虽是疑问句，但这张师兄已经可以肯定，哎，想自己在练气八层已经停驻有一年之久，没想到本来只有练气三层的柳师弟也快要追上自己了。

  “是啊，不到筑基门派不让下山，这七层总是感觉要突破，却又觉得差点什么，就想来这问心路试试。”柳师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们说的程师姐……”

  “啊，你说程师姐，你也知道这问心路不到万不得已就是元婴也是不愿进。这反复往日种种直至内心，实在是各种妙处啊。”说到这里张师兄估计也想起了以往问心路上的种种，满脸涩然。

  “所以大家宁可去练心路来明悟，很少来这问心路。但这程师姐自从两个月前进问心路冲击练气圆满归来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没几天就又来，这来来去去有人计算过已有二十五次之多，加上今天这次已有二十六次。”

  张师兄说完，这柳师弟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要说刚才初听以为只是哪个同门的玩笑话，可这从仁厚的张师兄的口中说出，柳一却知道这是事实，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哪个修士可以如此频繁的出入问心路，问心，问心，究心至神。金丹以下修士如进阶遇到障碍便可来此寻找突破口，但一次就让的普通修士受不住了，何况是如此频繁！

  “这怎么可能！！”反应过来的柳一当即不信，如果是真的那这还是人么？

  “哎，起初我也不信，直到自己看见，那程师姐上次到问心路是前天！”说到这里张师兄目露精光，修士都崇拜强者。

  “哼，你这是无知！”

  听到有人说话如此不客气，张师兄当即回头，见对方穿着青袍。

  当即拱手：“外门杂役张阳、柳一，见过筑基师兄。”元婴之下，低阶称高阶为师兄。

  “嗯，这问心路，说是有长度，其实也是有长度，这些等你们筑基自会知道，一步一问心就看你要自问的是什么，如果心中无问，那这条问心路只是条平常小路。那位程姓师妹，应该是问心无果，所以无伤，不过，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炼气期就问心无果的。”说完边自顾登问心路。

  “多谢师兄指点。”张阳、柳一面面相觑，本以为对方倨傲无礼，没想到还为自己解惑。

  “柳师弟，师兄略有所悟，准备回去闭关。”

  “师兄慢走。”

  柳一放下手，望着问心路，缓缓的走了上去。

  却说程怡自问心路回到住处，呆呆的坐在石床上，这难道真的不是梦，古有庄周梦蝶，那自己到底哪个是真？我到底是程怡，还是陈颖？看着自己刻在墙上的横线，三十七，加上自己以为是做梦的那三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四十天，自己在这四十天到底做了什么，就是在哪里跌倒又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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