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前这副景象。

  “你回来做什么？”于漪绫问。

  谢语墨再次垂下头，“钱。有人追债，我没地方躲了，给我钱。”

  “钱钱钱，你说的容易，我从哪给你找钱！孩子还要上学，他经不起你的折腾，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于漪绫越说越觉得难受，不一会眼泪就湿了面庞。

  谢卿从母亲身后探出头，“妈妈，你别哭了……你答应我不会再哭的……”

  “好，妈妈不哭。”于漪绫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卿儿，你先回房间好么，我有事情……”

  “杂种！”

  于漪绫的话被谢语墨粗暴打断，只见他吃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晃走到女人面前。

  “你说谁是杂种？”于漪绫眼底燃起怒火将恐惧燃烧殆尽，“他你是的儿子！”

  “他是个蓝眼睛的怪物，是你和野男人的……”

  啪——

  是清脆的一巴掌。

  谢语墨的话戛然而止，他脸侧向一边，因为酒精的缘故疼痛都显得迟钝。他呆呆看着保持甩手姿势的女人，“你……你竟敢打我？”

  谢卿捂住嘴巴退了一步，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他的认识，他温柔的母亲，为什么突然对父亲……还有父亲口中的杂种又是什么意思？

  于漪绫揉了揉手腕倔强瞪着男人，“谢卿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听到这话的谢语墨突然笑起来，他突然闷头走向电视机柜前，接着一把将抽屉扯开，他胡乱翻找着，把有碍眼的东西全部丢飞。

  “你疯了吧！”

  于漪绫发出一声低吼冲向谢语墨，她双手正按在男人肩膀。谁想他突然猛挥手臂，巨大的冲击力让于漪绫不住后退，最终狠狠跌坐在地。

  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谢卿发出一声惊呼幼犬般扑向于漪绫，“妈妈，你还好么，有磕到哪里了吗？”

  于漪绫扶着谢卿手臂摇了摇头，眼看男人搜寻客厅无果，贪婪而急躁的目光转向卧室，于漪绫挣扎着站起身阻拦。

  卧室里还放着她没来得及存入银行的工资，如果被谢语墨看到了，他们母子俩的日子就完了。

  谢卿紧抓母亲的衣袖的手，骨节泛白，现在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见到父亲。眼前这个翻箱倒柜的连尊严都不顾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谢卿呢喃，某种难以抑制的作呕感让视线都变得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