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还在……哪怕

  原本孟寒告诉她小姐还活着，她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她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小姐在箭阵中乱箭穿心，为了那一丝微弱渺茫的希望，她还是说服自己信了孟寒的话，让他给自己疗伤，用强烈的求生**挺过了治疗时蛊虫噬心的痛苦，活了下来。

  蝶衣重重地一点头。

  “仇要报，但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先忍着。”秦绾斩钉截铁道。

  “我们怎么办？”蝶衣写道。

  李钰派去灭口的人要是以为蝶衣咽喉中剑死了，那倒是好事。

  “终于有个好消息。”秦绾舒了口气。

  “他们以为我死了。”蝶衣又在后面写了一句。

  秦绾微一皱眉，蝶衣把脸上毁容的那一鞭也称为皮肉之伤她不在意，但声带受损，岂不是以后都无法说话了？

  蝶衣起身，抹去桌上的水迹，重新写道：“咽喉中剑，伤了声带，其余皮肉之伤无碍。”

  之前她在闹市把蝶衣当成丫鬟买回来，是主仆俩多年的默契，即兴发挥演了一场戏，孟寒说得蝶衣重伤，短短两天，想必是好不了的。

  秦绾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心中酸涩，等她渐渐平静下来才问道：“伤势如何？”

  蝶衣闻言，整个单薄的身躯都在发抖，许久，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她的双腿，无声地痛哭。

  “是我。”秦绾坦然承认。

  一关门，蝶衣不顾身上的上，几乎是扑到了桌子前，手指沾了冷茶水，颤抖着手在桌面上写道：“慧小姐？”

  不管她们母女，秦绾带着人回到碧澜轩，立即把夏莲支了出去，只吩咐雁翎准备沐浴用水。

  “她毕竟是姐姐，女儿不委屈。”秦珍笑得很温柔。

  “娘知道。只有娘的珍儿最有侯府千金的风范。”张氏抓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爱，“只是如今你爹爹心血来潮，正对那丫头上心，倒是委屈你了。”

  “娘，消消气，爹爹可不喜欢会折腾的女儿。”秦珍给张氏捏着肩膀，轻描淡写地道。

  “女儿告退。”秦绾达到目的，使个眼色，带着蝶衣和夏莲回去了。

  一个丫头，她是真没看在眼里，这种犯了错被赶出来的丫头，在京城不知有多少，有些运气好的被家里带回去，隔些日子草草发嫁了，还有些没有家人的，最后流落青楼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在意的是，让秦绾的待遇压过了秦珍，就像是十几年后她还要在祭祖时给秦绾的母亲清河公主磕头一样憋屈！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张氏挥了挥手。

  “知道了，女儿会好好调教的。”秦绾笑着答应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张氏无奈地答应了，“只是，既然进了侯府，就要守侯府的规矩，明白了？”

  “母亲，她？”秦绾问道。

  这女子的眼睛确实美，只是……太冷了些。

  秦珍闻言，目光一转，对上了蝶衣的眼睛，不由得心下一颤，下意识地错了开去。

  “她的眼睛好看。”秦绾补充了一句。

  比较好看？堂下这丫头头发散乱一身脏污，脖子处的绷带还看得出血迹，脸蛋嘛，原本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清秀，如今被一道深深的鞭痕横贯整个右颊，明显是毁容了……好看？大小姐的审美眼光，她真的病好了吗？

  “呃……”不管是张氏还是秦珍都被噎住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扭曲表情。

  秦绾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望了一眼纹丝不动跪在那里的蝶衣，很甜蜜地笑道：“可是，她比较好看呀。”

  “娘，姐姐是南楚的郡主呢，伺候的丫鬟多两个又有什么。”秦珍赶紧打圆场，走上几步，又扫了一眼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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