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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痛楚
不可能两种物质都能承受“化学武器”的灼烧,这让那唯一合理的解释变得不合理了,而用面具遮脸、用雨衣挡血,和开灯、关灯不相冲突,那么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化学武器和孙安无关。”得出这个纣,指挥官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开始寻找那亮黄色的身影,如果化学武器是孙安的,他肯定不会留在舞厅里,如果不是,那么他应该也在受煎熬。

  他一下就找到了,那件雨衣还是那么显眼,鸟嘴面具依旧十分可怕。

  而悬在天花板下面、让所有人痛苦尖叫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反而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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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安蹲在离厅门很远的地方,轻轻抚摸着正在流血的手背,神情专注,看起来像是一只在舔舐伤口的独狼。

  皮肤溃烂了,血从毛细血管里渗出来,覆盖了先前沾染的鲜血,而他的情况是整个舞厅里最好的,因为戴了个厚实的面具,保护着头脸,又穿了件厚实的雨衣,保护着身体,他只有露面外面的双手受到了伤害,火烧火燎的疼。

  是腐蚀,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一层极薄,像粉尘一样细小的水珠正在往下落,绵绵细雨般时有时无,落在哪里,那个地方的人就会惨叫起来,而且这腐蚀对任何物质都起作用,皮肤、布料、木头、陶瓷、玻璃、钢铁,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腐蚀。

  但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化学腐蚀,更像是物理性质的吞噬,受到腐蚀的物体不会产生烟雾和气味,除了皮肤外也不会改变颜色——皮肤变色除了流血外,就只是身体的防御系统在工作,但防不住那些细水珠。

  “原来还有个同类在这艘船上,有点意思。”尽管手背疼得厉害,但孙安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水珠只是夺走与其相同体积的东西,然后消失不见,自然界还没有任何液体有这样的特性,也不可能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同类在船上,但显然不是他的同伴。

  他抬头往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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