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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人上之人(2/4)
存心输给赵国人呢?方才比剑之时,此人虽处于守势,但其身形步法颇有章法,看似被我步步紧逼,实则是等着我露出破绽而已。想不到我多年苦练的绝杀技被此人一招化解,连手中剑也被击落在地,真是枉负了丞相一番苦心啊!”

  范睢的三角眼中闪出一丝杀气,眉头一锁道:“那就更不能放他回赵国了。”

  王翦一惊:“丞相何出此言?”

  范睢斜眼盯着王翦,一笑道:“世人都说湛卢剑威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是所传非虚。王将军可知,湛卢剑乃是一把仁者之剑?”

  “哦~?我只知此剑乃当年越王允常命欧冶子所铸,后来越国被吴国打败后,越王勾践将此剑献给了吴王夫差,传说此剑锋芒无比,能一剑落而巨石分。如何说它是仁者之剑呢?”

  “哈哈哈哈!”范睢手捻胡须看着王翦:“王将军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当年此剑落到吴王夫差手中后,因夫差无道,此剑竟然不翼而飞,鬼使神差般到了楚昭王那里,这两人一个是无道昏君,一个是有道明君,仔细想来,这把湛卢剑的归处岂不与国运相关?方才那位吕老弟一番仁者无敌、兼爱天下之论,王将军没有听出其中有影射秦国之意吗?若是此剑在李牧手中回到赵国,秦王与我的灭赵大计岂不是要凭增变数?难道秦国留不下的神剑却要眼睁睁看着它去相助赵国吗?”

  “那丞相的意思是?”

  范睢那张阴冷的脸在夜色笼罩下愈加显得不可捉摸,只见他目光中闪出一道杀气,压低着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道:“剑要留在秦国,人也休想走得!”

  王翦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范睢轻笑道:“既然王将军还不是那个李牧的对手,本相自有安排,岂能让我大秦将来的一代名将有半点闪失呢?!再说了,若论起心狠手辣来,王将军还需多加历练才是,在此大争之世,心慈手软只能是一事无成。若是将军有我当年在魏国的一番经历,我也就无需多言了。甚么仁者无敌、兼爱天下,一派书生之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史书是胜利者写的,可哪个胜利者不是背负着万千人命才坐在王位上唯我独尊!一个男人就要有野心,为了实现野心就要不择手段,所谓人上之人,无非是踩着万千人的肩膀登梯而上罢了。仁者?笑话!仁者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埋没在人堆里。兼爱?等你风光无限之时,天下人都会围拢过来爱得你死去活来,在你贫寒落魄之时,你爱的天下人连多看你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没有权势,谁会认得你?没有金子,谁会搭理你?”

  王翦望着侃侃而谈的范睢,心想,这位权势熏天的范大丞相当年在魏国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和委屈,才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人活着就是为了争权夺利、拼死也要活得比别人风光吗?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就非要与他人为敌、置他人于死地吗?也许,像范丞相这样不择手段拼命往上爬的人,只是心中的自卑心理在作怪呢?

  人,一旦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善与恶,对与错,美与丑,真与假,便很难分得清楚。

  突然,从相府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而近、渐次徐来。

  “快抬进来,稳着点儿…”

  范睢愣住了:“咦?这不是吕老弟的声音嘛,他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只见陈政招呼着丞相府的几个侍者,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魏无忌、黄歇、荀子、巴清以及李牧和韩非也跟着回来了。

  范睢站在会客厅门前也是晕了,对那几个侍者道:“尔等所抬何人?怎么自作主张便抬入我这相府之中?”

  侍者们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人当场扔在地上,面面相觑道:“这位吕公子方才在门外说,是范丞相让我们抬进来的。”

  没等范睢反应,陈政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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