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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1/2)
枷锁</a>
  林昌翰这两日进出衙门时,都是闷头快走行色匆匆,瞥都不敢朝那枣林处乱瞥半眼,似乎这样就能告诉自己,那片秋枣挂满梢的枣林下没人。
  枣林下蹲着的田喜也权当自个不存在了,伸手向上捞了把枣子,时不时的塞进嘴里嚼上一枚,片刻功夫再噗了声将枣核吐出来。
  这日,林昌翰应了上峰吩咐,外出跑个腿去。
  在他出了衙门,刚转过一条巷子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却没等他惊异的回头去看,下一刻就被人给从身后勒住了脖子,捂了嘴,拖着就往巷口的方向而去。
  林昌翰惊恐的挥舞着双手,双脚擦在地上死命蹬着。
  救命!救命——
  他嘴里呜呜着,拼了命的想要发出求救的声响。但那大汉孔武有力,蒲扇般的大手捂在他嘴上,硬是让他半丝声都不露。
  林昌翰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当他眼睁睁的见着他那小厮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躺在地上,被人拎着双脚拖走时,更是吓得浑身汗毛倒竖,牙齿打颤。
  巷口停了辆马车。
  那大汉转为抓扯他的衣裳,连拎带扔的给弄上马车。
  林昌翰的嘴巴得了自由,当即嗷了声就要喊人救命。却还未等张口,就被一个枣子给冷不丁打来,恰中他眼眶,当场打的他左眼又酸又痛,淌泪不止。
  “你可别号。”这时他对面响起一阵不阴不阳的声音:“咱家耳朵不好,听不得聒噪。”
  这掐的尖细的熟悉嗓音,林昌翰就是做梦都不会忘了。几乎是同时他就乖乖的将嘴闭上。
  待视线适应了马车里的昏暗,他捂着左眼颤巍巍的往对面看去,果不其然见那人正是晋世子身边的常随田喜。
  “田……公公,请问您这是,这是何意?”
  田喜连眼角末梢都未曾朝他方向瞥过半寸,只捏着枣子放口里嚼着,嘎巴脆。
  到了陶怡居茶楼,田喜率先跳下了车,然后打了车帘,将里头那位给请下了车。
  林昌翰头重脚轻的下了马车,白着脸,青着眼,随着那田喜到了三楼的包间。
  包间里临窗坐着一人。
  那人头上缠了个布条,此刻正歪在黑漆圆木扶手椅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口动静就微微睁眼,朝他方向扫过一眼,然后扯唇冷戾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林昌翰腿肚子打了个转,只觉得那森森的白牙晃得他眼都颤。
  田喜见那林三爷迟迟杵在房门口不肯往里走,索性就在背后狠推了一把,然后在外头把房门给阖上。
  林昌翰踉跄的朝着对面人的方向去了几步。而后猛地煞住脚。
  “世子爷……”
  晋滁把铁鞭在掌心里缠着,耷着眉眼,直接发问:“说吧,你家三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林昌翰咽了咽唾沫。
  “三妹她,她说……”
  此时铁制环扣相击的脆响一滞,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林昌翰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家三妹说与世子爷大概没缘分,便就到此为止,散了罢。还特意让我跟您转达一句,道是当初因缘则聚,如今缘尽则散,望与世子爷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晋滁一动不动的坐那。
  林昌翰的眼皮都没敢往上抬半寸。立在那,脚底都发虚。
  “哦?听你家三姑娘的意思,是真要甩了我去?”
  “不不。”林昌翰忙摆手:“是我家三妹自觉配不上世子爷您。”
  掌中的铁鞭猝然一握。
  铁鞭挤压受力,顿时发出滋啦刺耳的摩擦声。
  “她是真心要与我断?”晋滁狭长的眸子盯他,语气变得危险:“还是说,是你长平侯府上哪个胁迫了她。”
  林昌翰惊得连怕都散了大半:“您这话如何说的,三妹是府上千娇百宠的嫡女,哪个会胁迫她?”
  此话脱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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