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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4/8)
的东西,朕给不了他。让他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菜方是真心欣赏他。”
  孟珏心中震动,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皇帝给了他太多意外。
  刘弗陵少年登基,一无实权,汉武帝留给他的又是一个烂摊子。面对着权欲重、城府深的霍光,贪婪狠辣的上官桀,好功重权的桑弘羊,和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燕王,他却能维持着巧妙的均衡,艰难小心地推行着改革。
  孟珏早料到刘弗陵不一般,可真见到真人,他还是意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几个天子不是把拥有视作理所当然?
  云歌受了重赏,心中很是吃惊,难道有人品懂了她的菜?转念一想,心中的惊讶又全部没了。
  这些长安城的皇亲贵胄们,山珍海味早就吃腻味了,专喜欢新鲜,也许是猜谜吃菜的样式让他们觉得新奇了。她早料到,侍女虽拿了她的谜面,但肯定不管吃的人说对说错,侍女都会说对,让对方欢喜。
  她今日做这些菜,只是被许平君的话语触动,只是腻味了做违心之菜,一时任性为自己而做,做过了,心情释放出来,也就行了。既然不能给当年的那个人吃,那么谁吃就都无所谓了。
  如果知音能那么容易遇见,也不会世间千年,只一曲《高山流水》,伯牙也不会为了子期离世,悲而裂琴,从此终身再不弹琴。
  云歌和许平君向公主府的总管告辞,沿着小路出来,远远地就看见公主府的正门口,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许平君忙探着脑袋仔细瞅,想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华盖马车的帘子正缓缓落下,云歌只看见一截黑色金织袍袖。
  看马车已经去远,许平君叹了口气,“能让公主恭送到府门口?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惜没有看到。”
  云歌抿了抿嘴说:“应该是皇帝。我好像记得二哥和我说过大汉以黑色和金色为贵,黑底金绣应该是龙袍的颜色。”
  许平君叫了声“我的老娘呀”,立即跪下来磕头。
  云歌嘻嘻笑起来,“果然是天子脚下长大的人。可惜人已经走了,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大汉子民就省了这个头吧!”强拽起许平君,两人又是笑又是闹地从角门出了公主府。
  看到静站在路旁的孟珏,云歌的笑声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冬日阳光下,孟珏一身长袍,随意而立,气宇超脱,意态风流。
  许平君瞟了眼云歌,又瞟了眼孟珏,低声说:“我有事情先走一步。”
  云歌跟在许平君身后也想走,孟珏叫住了她,“云歌,我有话和你说。”
  云歌只能停下,“你说。”
  “如果公主再传你做菜,想办法推掉,我已经和丁外人说过,他会替你周旋。”
  眼前的人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眼前,可她却总觉得像隔着大雾,似近实远。
  云歌轻点了下头,“多谢。你今日也在公主府吗?你吃了我做的菜吗?好吃吗?”
  正是冬日午后,淡金的阳光恰恰照着云歌。云歌的脸微仰,专注地凝视着孟珏,漆黑的眼睛中有燃烧的希冀,她的人也如一个小小的太阳。
  孟珏心中一荡,定了定神,方微笑着说:“吃了,很好吃。”
  “怎么个好法?”
  “化诗入菜,菜色美丽,滋味可口。”
  “可口?怎么个可口法?”
  “云歌,你做的菜很好吃,再说就是拾人牙慧了。”
  “可是我想听你说。”
  “浓淡得宜,口味独特,可谓增之一分则厚,减之一分则轻。”
  孟珏看云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表情似有几分落寞伤心,他却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并无不妥之处,不禁问道:“云歌,你怎么了?”
  云歌先是失望,可又觉不对,慢慢琢磨过来后,失望散去,只觉震惊。深吸了口气,掩去一切情绪,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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