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清姿？”傅悠然眉毛一挑。

  周岩笑了笑，转过身去整理柜台上的东西，傅悠然看着他的背影。

  “好女人就该交给珍惜她的人来保护。”

  傅悠然的眸子沉了沉，他走上楼去。

  周岩的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他捂着嘴还是看到了一点血，只是一点，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到他的皮肤上，直到整个人慢慢泄气。

  他从桌子下拿出病例单，上面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往后的日子就像一步步走向坟墓。

  傅悠然看到陆清姿走进了一间房，他在外面站立良久。

  “清姿，我会陪着你，不打扰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房间外传来傅悠然的声音，陆清姿躺在床上，瞬间湿了眼眶。

  她打开房门，看到傅悠然的背影将要走开。她抱住了傅悠然，“悠然，你总是这样，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傅悠然也转过身来，抱着她，“那个人说爱你，是真的吗？”

  陆清姿把头将他肩膀上抬起，她摇摇头。傅悠然嘴挑起一个弧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晚上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大排档。傅悠然倒了一杯啤酒，他说：“幸亏清姿她遇到了你，替她谢谢你。”

  周岩连忙摆手，“哪里的话，客气了。”

  陆清姿手中剥着虾，问道：“岩哥，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吗？”

  周岩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在这呆着吧，毕竟还要看店，哪也去不了。”

  “岩哥以前是做什么的？”傅悠然问道。

  周岩将嘴里的虾皮吐掉，“工地上的工人，这眼边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他指着眼角。

  “听闻傅兄是个总裁？”

  “别提了，公司倒闭了。”傅悠然一脸颓然。

  “没事，以后有了清姿，你们两个人共同努力嘛。”他和傅悠然碰了杯酒，啤酒的香味进入喉咙中，他缓缓地吞下去。尽管知道自己生病，可自己却想破罐破摔。

  傅悠然和陆清姿在他面前说着话，可他却听到自己胃里翻滚的声音，他假装平静地站起身来去洗手间，实则口中早就填满了血腥的味道，那么浓重地，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警笛声音传过来，从远及近地在这个渔村上空盘旋，周岩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听到这种声音，他抿起嘴角笑了笑。

  一辆警车停在前面，傅悠然和陆清姿有些诧异。而周岩看着那辆车上走下来的人，眼前有些恍惚，看着那些影子和红灯像重了影，红灯在不停地闪烁着。

  他又笑了起来，血顺着嘴角留下来。他看到眼前有人朝他跑过来，他双腿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混着泥土味道的气味浸入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