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说得是啥话，奴才可以照看圣上、服侍圣上，这是奴婢的服气，奴婢可不敢言苦。”

  咸灵君笑着指向柳执事：“你啊，如今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说笑完，咸灵君又是长叹几声，接着道：“可能是老了，近来孤老是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也老是喜爱记忆过去。孤是嫔妃生的帝子，自小脑袋也不是太好使，跟头顶上的几位兄长比起来，确实算不上聪明，孤到现在都记的，父君曾对孤说出这般的评价，说孤最大的优点便是本分老实，如果把那个优点始终坚持下去，以后都能当个闲适的逍遥王爷。那时的那个评价在后宫中传开的时刻，不知遭到了多少宫妃的冷笑，他们笑话母亲，生个孩儿又有何用，不能给圣君看重、委以重任，更给圣君一口判定没有可以继承大统的资质，注定然当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闲适王爷。”

  “孤曾为这般的话伤心难过过，终究孤也希冀自个的亲生爹爹能可以多夸一夸孤，希冀可以获得父君的确定；但是，那一刻母亲倒对孤说，她感觉‘本分老实’那四个字是她此生听见的最好听的夸赞，她不感觉那是一种否认与污蔑。那一刻孤还不清楚为何母亲会这么满足，分明孤给她抹了黑，令她难以在其他生育帝子的娘娘眼前抬着头，为何她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等到孤有了自个的孩儿，坐上了那个皇位，才终于清楚，本来在当今世上母亲方是最聪慧通透的女子，方是这个最爱孤的人。”

  柳执事听到咸灵君的话，面上的笑意也缓缓收了起来：“是的，宣文皇太后她确实是最聪慧灵透的女人，奴才到现在都记的，皇太后娘娘生前，最喜爱拉着圣上的手去瞧内宫梅苑的梅花，皇太后娘娘做的梅花点心还是最好吃的，咬一口就马上口齿流芳，令人都不舍咽进肚子里。”

  “你那个贪吃的老东西，母亲活着的时刻，时常给孤做点心吃，你好生问你自个，这么多的点心，最终都进了什么人的肚子？孤也没舍得吃几块，都给你那老馋虫给顺走了。”

  柳执事给咸灵君数落，马上呵呵直笑道：“这还不是仗着圣上喜爱奴婢，奴婢才敢有这般的胆子。”

  “遗憾的是，母亲没能活着看着孤穿着龙纹长袍的生活。说出来还真的是可笑十分，以往这些冷笑孤笨拙的宫妃与朋友们，费尽心机、阴谋算尽，最终也没有获得自个打算要的东西，反倒是孤那个不给看重的帝子最终获得了始终都不敢妄想的东西。想想事实上他们应当还是十分的不甘愿呐，否则，也不会在孤登基后，敢一个个的跳了出来耍这些手段。”

  柳执事是个会讲话的，“圣上是天命所归，即便是不争不抢，还是真龙圣君；至于这些梁上小丑，当然是比不上圣上的。”

  “是呐，这些人全是梁上小丑，现在，孤的眼前便有几个梁上小丑敢兴风作浪呐。”

  咸灵君面上的记忆神色给收起来，同时取代的，就是他目光中的清冷与锋锐。

  柳执事马上便清楚咸灵君此话是意有所指，轻浮着咸灵君太阳穴的力气缓缓放轻，连呼吸都随之变浅了很多。

  由于，他从他自小便服侍的主上身体上，嗅到了血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