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固定的。

  “你派人过去满堂彩看看。”

  贺连熙始终不放心。

  “是。”

  只是长白刚刚应下，外头却传来了绵伯的声音。

  绵伯推开门，身上还背着个男子，浑身是血，正是长安！

  “大人，老奴在后院发现了长安。”

  绵伯的语气有些喘。

  长白早已经上前，检查起长安的伤势来。

  “主子，都是皮外伤，但是得快些处理，不然会失血过多。”

  贺连熙的瞳孔荡漾出一圈一圈幽深的黑沉，嘴唇紧抿。

  “长白，你去给长安处理伤口，绵伯，我去一趟满堂彩。”

  话才说完，贺连熙已是急急冲到屋外去，绵伯跟在后头，叫他不及，早见中书令大人从马厩拉了马来，和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出去了。

  贺连熙是冒雨来的满堂彩，这会儿子绿云正要休息，就看到男子浑身尽湿的跑过来。

  “贺大人怎么过来了？”

  绿云举着盏灯，橘色的火光照在贺连熙的脸上，她瞧见男子的面孔发白，下颌线条流畅却瘦削，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慌乱。

  “四娘呢？”

  听得沙哑的声音传来。

  “小瓜皮的情况不太好，她过去瞧了。”

  绿云道。

  “去了多久？”

  “午后去的，原本她说傍晚时候回来我猜她应当是下了雨，先住在那儿了吧，怎么了？”

  绿云歪了头，正打算叫贺连熙去姽婳屋里擦擦头发，男子已是从他手里拿了那灯跑到外头去。

  “我去找她！”

  听得那一句虚虚的声响，绿云的眉心一蹙。

  直至马蹄声渐远。

  “糟了！”

  她心里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去屋中拿了伞，快步便跑到了隔壁的一家胭脂铺去。

  只盼，别像是自己心里头想的那样糟糕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