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侍依然就已经如潘月卿所说那样，带着两壶毒酒坐在了边上。

  “陛下，如何处置齐思程？”潘月卿看着那大内内侍是他不认识的脸孔，当下坐在边上也收敛了原本玩笑的模样。

  齐司安别过了眼神：“陛下不杀他。可他不想活。”

  潘月卿点了点头，确实这才是他认识的齐思程，齐思程就是败了也不会选择苟活于人世间。

  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马车跟前，潘月卿掀开马车帘子，看见正好掀开帘子和自己四目相对的齐思程，他的目光非常坦然：“二位也来了。”

  “好巧。”齐司安望着近在咫尺的天牢，又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齐思程，递交了令牌之后，他们便进到牢内。

  福王早就已经招认了他所有的事情，这么多个月下来陛下也对于这个自己曾经宠爱的弟弟，对北齐做过的事情震怒异常，这一次不论是什人求情陛下都没有想要饶过的意思了。

  和福王牵扯较多的杨氏一脉也几乎被连根拔起，只留了几个比较中立或者是及时向陛下表明心迹的人，其中杨醇品就是一个。

  杨太后被陛下从此禁锢在先帝皇陵边上的小佛堂之内，不允许随便出来，这仿佛已经是冥冥之中命运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杨氏困守在先帝皇陵的小佛堂之内，因为他经年以来对于福王的不正当引导和对杨氏一族开的这一些后门，若是让陛下再也无法容忍的时候，就会将一切的权利收回。

  福王被五花大绑困在水牢之中，看上去整个人疲惫异常，这不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看见阳光射入劳内的模样，却是第一次看见齐司安。

  但是福王知道，当他看见齐司安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就像他做的这些事情，他知道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容忍，就像潘月卿说的那样，他不过是活在了自己母亲那无谓的愤怒和嫉妒当中而毁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