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几人愣是没有下马。

  巽风应该是第一次走这样的栈道，走得很慢，显得有些紧张。摸了摸巽风，以示安慰。

  在栈道上，可以清楚看到山中景色，一片青郁，偶尔能见着一星两点的粉白，不知是桃花还是杏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许是被这景色感染，柳和玉忍不住吟了一句酸诗。

  “心情很好？”见人兴致勃勃的样子，秦笑歌忽然也心情好起来。

  “见了这般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自然是心情好的。”柳和玉自然而然地回答。

  “既然你喜欢，那就留下来怎样？”突然，秦笑歌认真起来。

  秦笑歌此言一出，最先震惊的是舒绾。她的师父，是动了真情了？没有谁像她一样，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师父得到幸福，也希望前面这个女人，就是师父想要的幸福。想着，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和玉。

  “噗嗤～”柳和玉轻笑，“再美的风景，都会有看腻的一天。”

  秦笑歌眼神一暗，果然不该抱太多希望的。“所以，你也看腻了苍琅山的风景？”

  “兴许吧。”柳和玉满不在乎地应到，又低头皱眉沉思，“无一安定之所，总是会看腻的。”

  她只想求一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找一个可以白头不相离的人，怎么就那么难？

  秦笑歌沉默了许久，不再说话。

  几人到了流云阁，就各自散开了，就剩舒绾陪着柳和玉，东逛西逛，不停地说着什么。柳和玉只是笑着陪舒绾胡闹。明明比她还大一岁，怎么觉得比她还幼稚呢？

  流云阁除了万里浮云，就什么也没有了，柳和玉觉得无趣，加之沧溟雪暗中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不过两三天，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真的要走？”舒绾拉着她的衣袖，有些不舍。

  “如果是你养我，我就不走。”看着舒绾委屈的脸，柳和玉打趣儿到。经过几天相处，柳和玉深知舒绾的性子，虽是刁蛮了些，到底是个善良的率真的女子。很对她的胃口，所以对着舒绾，柳和玉也毫不避讳地和她说话？

  “我师父养你和我养你一样的嘛。”

  “……”

  “师父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嘛？”

  “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我不想别人做我的羁绊，也不想我做别人的羁绊。”柳和玉有些无奈。

  舒绾不解，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了秦笑歌的声音。

  “绾绾，别闹。”秦笑歌走上前来，“我送你吧。”

  “好。”柳和玉没有矫情地拒绝，对着舒绾挥挥手，两人就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一路无话，直到过了最凶险的一段路，柳和玉才回头让秦笑歌别送了，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秦笑歌先是一愣，然后点头说好。

  柳和玉上马，正要走，秦笑歌又喊住了她。

  “等等！”

  “什么事？”

  “还记得你我初见时你唱的那首歌吗？”秦笑歌问。

  柳和玉皱眉思索，随即展开，仰头道：“记得。”

  “可不可以教教我？”柳和玉说得对，自己不该成为她的羁绊，虽然已经太迟了……

  但，还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好啊。”柳和玉笑。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待一曲终了，那道身影已经融入山中，不知去向。只剩一人，定定地站着，反复吟唱着新学来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