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夜的解释，石枫深觉有理，便又招呼来下人，让其去通知厨房，赶紧给白芷备早膳。

  小夜微微笑，石枫安排好一切回头来，说道：“你懂的还真是多。”

  这话说的难免有些废话的意味，，小夜毕竟在这个世间驻留太久了，很多事情，石枫没遇见过，小却不代表小夜没遇见过，说到底，论时间来看，小夜比石枫的时间还要长，显然，他什么都知道些也不足为奇了。

  小夜笑眯眯，尽管知道石枫在说废话，可他却表现出一副，对方压根不是在说废话，而像是再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道：“嗯，还行呢，主要是你被药君带走了，不然你的见识绝对不会比我少。”

  言外之意，若不是药老带走了他，让他绕了个好大的圈才修炼成人形的话，他其实可以更早的见识世面。

  说白了，还是怪药老。

  石枫在小夜的言语中听出了他似乎一直在怪药老的意味，尽管小夜是笑意盈盈的说着这句话，但语言表达上就很明显有些怪药老了。

  石枫道：“其实人的命运并不好说走哪条路就一定会好，不是吗？”

  小夜却道：“可有的选总比没得选好，你说对吗？”

  石枫并不否认，有多余选择的机会，那自然是在好不过，他道：“话是如此，但是无从选择的也未必是坏的，不是吗？”

  问题抛来抛去，像个橄榄球，小夜道：“好与坏只是看本人的心思罢了。这似乎也没什么好争论的。”

  这一点倒是没说错，有些东西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个很不好的事情，可在某些人眼里，又会觉得，这些大家认为不好的，其实已经很好了，至少他们会觉得很好，然后就会心甘情愿的去接受。

  药老和石枫的事便是如此，在小夜看来，石枫本应该更强大，是药老断送了他的强大，也是因为药老，这才导致他如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混的不说惨，但也绝对不是好。

  反之，在石枫自己心里又觉得没什么不妥了，从小就跟着师傅，他体验到了亲情，尽管这不是真的血缘，可药老对他甚是照顾，想起以前的种种，石枫真心觉得药老就是把他当亲徒弟看待的，若非如此，药老一身医术何以会精传于他？

  便是连石斛这个二徒弟，都没能享受到这般待遇，可见药老还是挺重视石枫的。

  显然，药老的在意，便给石枫添了不少温暖，而他又是从小就待在药老身边的，温暖的多了，自然而然便会觉得药老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

  至于小夜说的，如果不是药老带走他，他应该会更强大。可事实上要是药老真的没有找来，便是如小夜说的那般，真的变得很强了？那又算个什么？谁又能保证强大就一定幸福？更何况用石枫的话来说，若是我真强大了，何以能够尝试这人间的情呢？

  于此，无论结局是什么，石枫都不会怪任何一人，起码这些年多，他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小夜不喜欢听他这样辩论，在小夜看来，强大就是比什么都要强，但是石枫太妇人之仁了。

  小夜道：“罢了，你听不进去我也不多说了，算算时间，这会，我估计白芷他们应该起身了，你去找他们吧！”

  说了这一会，转眼又过了不少时间，太阳已经缓缓升起，小夜便是见到那耀眼的太阳才想白芷也应该是起来了。

  提到这点，石枫额首道：“嗯，我便先去了。”就好像从未与小夜争执过什么一样，若无其事的就这么走了？

  小夜颇感无语，奈何现在的石枫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能说话却什么都会听他的灵药了。

  “罢了罢了，先这样吧。”小夜叹息。

  石枫离了房间直奔白芷那儿，由于石斛苏醒，黎子附沉睡之故，昨夜白芷并没有与石斛同房，反而是白芷回了房间，石斛则随便找了间客房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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