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不要伤心了。姨妈看到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既然姨妈选择了这样，和他一起在九泉之下也是愿意。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外祖母就不要自责了。”白掌月握着乔母的手，轻声安慰道，心里却有很多不解，为什么乔媛会在自己出生后的第二天上吊自杀？自己曾经问过二婶，二婶告诉我母亲生了自己足足有一天，而后便郁郁寡欢，自己从小便由乳娘带大，半年后乔韵又生下了白离歌，而后乔韵才走出阴霾，对比一下宠爱呵护，却对自己不闻不问。

  白掌月总感觉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可隐隐约约还有着什么东西浮现水面，快到让她抓不住。

  “你母亲平日温柔善良，可你姨妈虽然小你母亲，性子却不好的很，总归有些刻薄了。若不是当时给她定的亲事，估计也不会这样。”乔母对白掌月喜欢的很，见到她总有见到了年轻的乔韵，说着心里的事。

  温柔善良？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这个母亲怕是尖酸刻薄阴险小人。天天想着怎么帮自己的二女儿害死自己的大女儿，“温柔善良”还真是不敢当。

  “外祖母，姨妈他们伉俪情深，想必这也是他们想要的，又何必把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夜深了，掌月扶外祖母回去吧。”白掌月挽着乔母的胳膊，往往陷入回忆里的人都是难以自拔的。无论是愧疚，怨恨，难过，恼火，那都是记忆力最深刻的回忆。

  白掌月看着已经驼背的乔母，鬓角旁尽是白发，绕是再多金银珠宝也藏不住。就像，曾经做过的事，再后悔，也都回不去了。

  “罢了。”乔母叹息一声，心里明白这个外孙女不想自己难过，也便任由着她扶自己回去了。乔母踩着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道上格外刺耳，身子让白掌月扶的稳稳的。

  韵儿的大女儿见过几次面，上次还隐约记得是她出生的时候，没等欢喜完，就传来乔媛再乔府自杀的事情。

  红白喜事，欢喜之余传来失女之痛。犹记得当年，一下子让她老了好几十岁，从此对府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直到今日，才又见到了自己的这个外孙女，没想到如此优秀。

  相比白离歌大方伶俐，相比乔喜稳重温婉。

  白掌月回到院子里已经很晚了，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一直打哈欠的绒绒，白掌月失笑，“绒绒，你说八皇子若是见得你跟在我身后迷迷糊糊的样子，是会心疼呢还是………”绒绒一听八皇子瞬间就精神了，猛地抬起头，“姑娘，你就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以后一定精神抖抖……不不不，是精神抖擞的跟在你身后。”说着，绒绒还做出一副死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