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之的嗓音柔和起来，转而白越之的手伸向陶尉知的头，揉了揉，似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尉知，本王知道你做不了那样的事情的，她是九王妃，是本王的软肋，你明白的。”

  陶尉知的肩膀抖动了起来，苏灵雪看到了地上的圆形水圈，是陶尉知的眼泪？

  “王爷让微臣失望透顶！”陶尉知红着眼睛看向了白越之背上的苏灵雪，“王爷带你走，王爷若死了，你也不用活着回来了！”

  “唉。”白越之一言不发，轻轻摇摇头，背着苏灵雪踏进了暗道。

  “她的丫鬟你都注意一下，不要伤着，扛不住就撤了吧。”

  白越之的话语还是那么温柔，苏灵雪转过头，暗道入口缓缓合上的，是陶尉知揉眼睛抹泪的样子。

  暗道合上。

  只有她和白越之，白越之拿出火折子，一步一步背着她往外面走，嗓音温柔：“阿雪，你害不害怕？”

  苏灵雪没有理会白越之，感受着白越之传过来的体温，听着白越之温柔的声音，苏灵雪还是抗拒，他昨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彻底底抗拒白越之这个人：“王爷让我，觉得恶心。”

  苏灵雪的话似乎伤到了白越之，白越之没有再开口，背着苏灵雪前行，只是步伐越来越迟钝，苏灵雪看得出来，白越之应该也是伤的不轻，手慢慢蜷缩起来，她如今断了腿，苏灵雪睫毛颤了颤，两人走到如今这样，无论白越之先前为她做的再多，都已经不能抵消了。

  两个人都是沉默的，暗道里只有二人微弱的呼吸声音，苏灵雪估算不出时间，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了光亮，等她们到了洞口的时候，苏灵雪才发现，她们在一个山体的腹部。

  白越之没有多停留，直接扯住了一个藤蔓，带着苏灵雪往下移动，不知道过去多久，天色都黑了下来，白越之嘴唇白着，带着她到了一个山洞，用杂草遮住了洞口，把苏灵雪放在一边，也没有要解开她穴位的意思。

  等苏灵雪坐着的时候，才发现了白越之脸色苍白，皱了下眉头，苏灵雪思索了一下，“还好吗？”

  “无妨。”白越之硬撑着，伸手要碰苏灵雪的时候，苏灵雪声音一冷：“不要碰我！”

  “只是解开穴位。”白越之听到苏灵雪抗拒的话，脸色微变，还是忍了下来。

  苏灵雪这才没有再动，沉默着，白越之解开了苏灵雪的穴位。

  手脚并用，苏灵雪同白越之拉开了一些距离，白越之苦笑了一下，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闭上眼睛，呼吸沉重，好像时日无多的样子，苏灵雪皱了皱眉，一点一点挪回去，刚碰了白越之胳膊一下。

  “不要动我！”白越之紧紧的皱着眉头，因为苏灵雪的触碰，大滴大滴的落着冷汗。

  苏灵雪以为白越之不过是因为她方才的话，所以找回来场子，抿了抿嘴，苏灵雪退了回去。

  看到是苏灵雪，白越之脸色苍白的笑笑，十分虚弱，“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想要吼你的，本王只是——疼的有些忍不住。”

  白越之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将军，战场里杀出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