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雪低着头，不敢与白越之的目光对视，谁知道白越之忽然看着她说了一句。

  “阿雪，你到底是多恨本王，恨不得本王死，才下这样的毒药。”

  白越之这样的质问者，苏灵雪心里面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如何该去的为自己辩解。

  是啊，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爱白越之，说白越之是自己的初恋，却亲手给白越之下了，天底下最难解的毒药——入骨。

  看来自己，似乎在权益之中，已经做出来了明确的答案。

  她选择自由，而让他死。

  白越之没有让苏灵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己接着说道：“本王也不知道阿雪是如何做到的，本王对阿雪推心置腹，阿雪却对于本王再三的有隔阂，所有的一切，本王都迁就了阿雪，可阿雪是如何带本网的，呵呵，本王真是真是良心全部都喂了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自然，并没有十分愤怒，或者是其他的不好。

  苏灵雪想要反驳他，她怎么才能抛却以前的那些自己，而全然全心全意的去接受他呢？

  同样哑着声音，苏灵雪咳嗽了几声，眼眸微红，“王爷把这个事情说的好生轻巧，本宫是一点都不能忘记，王爷当初把手放在本宫脖子上的时候一字一句的警告。”

  “王爷后面这样让本宫如何想，本宫只能认为，王爷是为了南苑国的利益，而这样对本宫好。”苏灵雪眼泪从眼眶滑落。

  “是，可是后面本宫就没有对王爷好吗？在苗瑜国，在春猎上，哪怕是本宫为王爷挡的那一剑，王爷不也是——全部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忘干净的，又何止本宫一个人呢？”原先，苏灵雪的声音还激昂起来，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

  感情走到这一步，一塌糊涂的，做错了的。

  又何止她苏灵雪一个人，如果一定要说有错的话，他们双方都有错。

  白越之表面上看着什么都告诉她，对她推心置腹，实际上不也是有所隐瞒。

  自己也是同样，大家都是有错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一直才不信任本王吗？只是因为这个事情，就对本王一直设计到这个地步吗？本王真的，的好心寒。”白越之失落的扯了扯嘴角，明白了苏灵雪对他冷漠的原因，拒绝的原因。

  一切都有了答案。

  气氛冷漠下来，苏灵雪低下头，没有再看白越之。

  “你是不是都是骗我的，你以前明明崇拜本王的，你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啊？你是不是被谁逼的，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强迫你说的这些的？”白越之一直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从来不会优柔寡断的男人，这一刻，慢慢走到苏灵雪面前，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你明明为了本王，都嫁到玄国了，你怎么可能又会要再回南苑国呢？本王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说，本王愿意改的。”

  白越之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她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子哭。

  一时间，苏灵雪心里也难过了起来。

  苏灵雪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他什么，所以就什么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