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筠没有说话了，站在她旁边任由她将这两天来的情绪发来。

  看她哭得差不多了，蹲到她面前，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妈，一味的逃避的解决不了事情，只有面对，这儿才会好受。”苏清筠戳着自己心口说。

  顾盼秋何尝不知道，她哽咽了下，“筠筠，是妈没用，对不起。”

  苏清筠扯扯唇角，望向明亮的窗外，窗外阳光大盛，她却觉得有股阴冷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妈，我只希望查清爸爸的事。”

  顾盼秋望着她没有说话。

  苏清筠与她对视，“或许，爸爸在你心里的地位一点儿也不重要，但我不同。在我的童年里，是爸爸给了我家庭的温暖，每当我生你气的时候，他总是能想办法哄我高兴，还总是替你辩解，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初次当母亲没有经验，要给你时间。”

  说到这儿，苏清筠轻轻地笑了一声，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她仍觉得心里有暖流涌过，“所以啊，虽然你对我冷脸，总是爱搭不理，但我还是每次都舔着笑脸靠近你。一方面是我真的希望得到你的爱，另一方面，我想爸爸高兴。”

  苏清筠眼泪落下来，鼻翼微动，“妈，我知道你恨爸爸，但是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

  “筠筠！”顾盼秋握住苏清筠的手，“我没有恨你爸爸，事实上，那晚你爸喝醉酒扑上来，我反抗后他已经停止了，是我后面又……因为前两天，我在商场看到了宏昌，他身边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爸没有强迫我，是我后来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宏昌的助理，我后悔了，才不愿意承认是我自愿和你爸爸……后来有了你，后悔达到了顶峰，我把我心里所有怒气都给了你爸爸。我压根没资格恨他，从始至终我仗着他对我的爱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苏清筠瞳仁一缩，静默两秒后，甩开了顾盼秋的手。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让自己好受，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

  顾盼秋自嘲地笑道：“是啊，所以我现在为我的自私付出了代价。”

  “宏昌他骗我，他明明把他前妻和儿子的东西都扔了，可我昨天发现他根本没有扔，而是一件件的藏在我眼皮子底下。”顾盼秋爱情至上，所以更加无法接受爱情受到欺骗。

  苏清筠本来准备背过身去，听到这些，又转了回来，“卫宏昌结过婚还有过孩子？”

  据原晏之调查到的有关卫宏昌的资料里，根本没有他有前妻和孩子的事儿。

  顾盼秋点点头，“筠筠，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死了，说是发生了严重车祸，母子俩都没抢救过来。”

  苏清筠观察顾盼秋的表情，确定她并没撒谎。

  “你看过她们的照片吗？”

  “看过。”顾盼秋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皮。

  她不想再说，苏清筠就没再问，担心引起顾盼秋的怀疑，另起了话题：“妈，你记得跟卫宏昌提一下小翊要回B市的事，正好我朋友这两天会来M国，可以让她带小翊回去。”

  “……好！”以后这儿的环境可能不太安定，顾盼秋叹口气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