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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岁暮天寒(一)(2/3)
ān生子”、“婢生子”之类,被禁止戴孝。

  这古代白喜事可是重于红喜事,被禁止戴孝也是彻底否定本主的“少爷”身份。作甚被嫌弃此?

  明代曾禁止民间豢养奴婢,私奴同主家虽签订的“卖身契”多是以养儿养女身份,所以称呼上随着家中小主人叫,例如“爹”、“娘”、“哥”、“姐”之类。

  加上这屋子里出现的家居摆设,沈睿估计自己现下应该是在明朝,只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

  记得曾在书上看到过,有明一代,虽律法上提及家产“诸子均分”,可实际上在长江以南地区,“孽子”(庶子、婢生子、jiān生子)的地位极低,有的时候甚至能奴仆都不如。毕竟家里的奴婢,在户籍关系上有的是奴籍,有的是养儿、养女,而所谓“孽子”,有的时候甚至不能入籍。

  沈睿正胡思乱想,就听到外头又动静,忙重新躺倒在床上。

  进来的是那个叫“柳芽”的小婢子,一身粗麻丧服,头上缠着白绳。不过十来岁年纪,肤sè微黑,头发枯黄,五官寻常,神态怯怯。沈睿没有闭眼,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老实巴交的模样,不由心下一动。

  柳芽见沈睿醒着,怯怯道:“二哥醒了,该掌灯哩。”

  这小婢是沈睿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沈睿倒没有“雏鸟”之心,不会对这个黄毛丫头产生依赖之心,实是这小婢言行质朴,全无心机,是个套话的最佳人选。

  沈睿晓得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便点点头,道:“今儿你来值夜!”

  柳芽瞪着眼睛,略显惊慌道:“妈妈值夜哩……”

  门外有脚步声,沈睿提高音量道:“不要王妈妈,就要你陪我玩……”

  “二哥这是怎么了……”随着说话声,进来一人,手中提着一个暖瓶。来人亦是粗布孝服,五十来岁年纪,身形枯瘦,头发梳的纹丝不乱,面上隐隐地带了几分苦相,正是这两ri看顾沈睿的王妈妈。

  沈睿想要坐起来,身子却是打晃,王妈妈忙放下暖瓶,近前两步,想要扶住他,被其一甩胳膊给推开。

  “没人陪我耍,我要她陪我……”沈睿指着柳芽,看着王妈妈,瞪着眼睛道,几分孩童的任xing中又露出几分祈求。

  王妈妈虽沉默寡言,可瞧着她这两ri行事,照顾沈睿也算jing心,看到沈睿捧着粥碗总是意犹未尽时,神sè间总有挣扎不忍之sè,并非狠厉之人。

  果不其然,王妈妈脸上难掩怜惜,柔声道:“那就让柳芽也值夜……”

  沈睿见她答应的痛快,嘟囔道:“不要妈妈值夜,妈妈打鼾……”

  王妈妈略带尴尬之sè:“老奴可扰了二哥?……都是老奴不是,老奴今晚不睡……”

  沈睿倒是没有扯谎,王妈妈到底上了年岁,昨晚在屋里值夜时,鼾声大振。

  沈睿趁着她睡熟的时候,还曾出屋子转过两圈,只是半夜深更,看的并不真切。只晓得这院子极为狭窄,几步见方,除了小小北房两间外,只有西厢房一间,王妈妈与柳芽不在北房侍候时,就回西厢。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知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软禁在这僻静之处。

  沈睿虽没有出了院门,可从白ri里传来的法事声响,也能猜到场面不俗,绝对非小门小户cāo办的了的。

  沈睿对本主境遇满心不解,眼下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道:“屋子小,挤死了。妈妈自去睡,有她就行了。”

  王妈妈还要再说,沈睿已经皱眉,直起身嚷道:“就不要妈妈在屋里,外屋也不行……”

  动弹得有些狠了,眼前直冒金星,沈睿很咬了牙,才坐稳。一时之间,小脸憋得清白,露出几分狰狞。

  倒不沈睿任xing,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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