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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剑与酒 第一章 序幕起(上)(2/3)
魏灵衫听着这位紫衫文士侃侃而谈,后面内容却是越听越难入耳,忍不住皱起眉头,面色逐渐阴沉如水,右手又复按上剑柄。

  “十六年来你钟情剑术,自以为习剑十年,有所小成。只是我要提醒你,出了洛阳,天下三处去不得,一去不得风庭城,今儿正赶上六年一度剑酒会,剑道群雄聚首,若是去了,可要丢尽你北魏明珠儿的脸面。二是去不得南海终巍峰,怕你留仙碑上一个字的笔划都刻不上去。”

  玄上宇话尽,自顾自笑了笑,看着出鞘三分寒光凌厉的“漆虞”剑,摸了摸鼻子,“是不是很好奇什么地方是第三个去不得的地方?”

  沉默以答。

  他很认真地开口,“前面两个都是逗你玩儿的。最后一个放在心上。”

  “这趟出了洛阳就别回来了。”紫衫文士头也不回地站起了身子,“曹之轩把你当作掌上明珠捧着,所以我忍了你十六年。以后曹之轩容得下你,北魏也容不下你。北魏容得下你,我也容不下你。”

  曹之轩,北魏只有一个人敢这么直呼其名。

  那个人已经飘然远去。

  魏灵衫的漆虞剑已经归鞘,她看着空空荡荡的牡丹园,满是一片红意,却是无趣至极,只到玄黄剑宗横去复归来,她才缓缓开口。

  “去风庭城。剑酒会。”

  这位龙雀郡主此刻心存的心思极为简单,那个可恶之极的男人不让她去哪,她偏偏要去哪,凭她大魏明珠的身份,天下何处去不得?

  先去风庭城剑酒会,再去南海留仙碑,接着再回洛阳。

  玄黄剑宗横诧然看着自幼冷漠寡语的龙雀郡主魏灵衫眉尖微扬唇角上翘,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轻声开口,“走吧。”

  魏灵衫最后一眼望去,牡丹依旧惊艳。

  可是已经看了十年了。

  任什么惊艳之物看了十年,也会腻的吧。

  ......

  ......

  出了北魏,再北就是一片荒原,银光照铁衣。

  这里是北原,有最凶猛的王庭,最彪悍的勇士。四大王庭中正值鼎盛的漠北王庭有勇士上万,彪马无数。每每南下劫掠,必满载而归。

  漠北王庭在十多年前,尚是个不入流的小部落,如今一跃而起,全都要靠那位十年前辅佐漠北王的大先知。

  漠北王呼延修罗,行得是北原四王中最凌厉的杀伐之道,只敬修罗,只尊自己。据说呼延修罗年轻时行走中原,正值春秋战乱,群雄迭起,却入得了江湖天榜,遭遇袭杀无数,从未有刺客得手,能刺伤其一丝一毫。

  呼延修罗有一幼子呼延琢,天生负有扛鼎之力,如今十五岁。草原勇士十四岁便要举行成人礼,以猎得北原中最凶猛的雪狼为荣。呼延琢九岁出猎,扛回一头四米长奄奄一息的雪狼王,剖腹得到雪狼王幼子。如今那头雪狼逐渐张开,身形比老雪狼王只大不小,有巍峨小山气势。

  呼延琢端坐在巨大雪狼的背上,悠悠四处眺望,他呼出一口热气,想着大先知托付给自己的事情。

  “风庭城,风庭城是哪?”他轻笑着拍了拍巨大雪狼的脖子,那只身形如山般的雪狼呜呜长啸,如同雪中凄歌。呼延琢笑着开口,“你只管送我入北魏即可,接下来便回北原,等我回来,赏你好肉。”

  巨大雪狼又是长啸,扬起脖子,欢快迈步。

  “雪歌雪歌,雪中唱歌。”少年哼着小调儿,穿着单薄的黑衣,却好似感受不到冰天雪地的寒冷,听着雪狼呜呜的声音,哈哈大笑,“父王说,这天下无大先不知之事,便是连你长大后喜欢唱歌,大先知当初也早就预料到了。”

  那头名为雪歌的巨大雪狼唱歌而行,精神抖擞,毛皮雪白,落雪尚不如之,时不时回头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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