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算是小打小闹吗？

  就比如现在，让他给秦科是小打小闹吗？

  顾凉笙憋了一肚子的火，身体的疼痛让他格外的暴躁，他刚有所动静，身边的那个大块头直接抓住他的衣服狠狠地往后一甩，脆弱的腰肢撞上了尖锐的桌角，痛的顾凉笙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鼻子一酸，生理性的泪珠啪啪啪地直掉。晶莹的泪珠落在地上，混着尘土，打湿了地板。

  卧槽尼玛！痛死劳资了！

  大块头上前，轻蔑地看了弱鸡的顾凉笙一眼，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直到看到他受不住地蜷缩起身子才收了脚，转身指指似乎已经呆若木鸡被吓怕了的秦科，催促道：“还不快点上！今天你们两要是完成不了这场好戏，信不信你们的老二以后就都派不上用场啊！”

  大块头往地上啐了一口，见秦科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心头火气立马上来，他骂骂咧咧地上前，抓住秦科的衣服就给了他两巴掌，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踹到了顾凉笙那里。

  秦科狼狈地跌倒在地，恰好嘴唇碰到了顾凉笙的睫毛，顾凉笙有些惊慌地眨动眼睛，透过那发丝，隐隐约约见到秦科阴沉没有亮光的双眼，死寂沉沉，一片荒芜，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值年少，鲜花怒马的少年该有的眼神。

  这个画面似乎很好地娱乐到了在场的众人，他们大笑起哄，嘴中污言秽语不断，再次刷新了顾凉笙对于学生二字的感官。

  坐在中间的老大甩着木棍，不耐烦道：“秦科你快点！要是在学校关门前，顾凉笙还不能把你到身寸出来，今天我们一帮人就在这里看现场直播，听到没有！”

  顾凉笙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这是怎样一个病态的世界？

  秦科慢慢地从顾凉笙的身上离开，过长的黑发擦过顾凉笙的耳边，少年沙哑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响起，“对不起！”

  顾凉笙一怔，看向瘦弱不堪的少年，他浅色的眼眸被黑暗覆盖，除去荒芜只剩下绝望。

  顾凉笙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他努力扬起一抹微笑，小小声地回他，“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少年浅浅一笑，如玉兰花慢慢地开放，他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眸似乎不曾被这绝望的困境所侵染，他浑圆的杏眸中还含着泪珠，脸上斑斑泪痕却丝毫不影响他柔柔一笑的温暖。

  秦科一怔，他闭了闭眼，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的校裤早就被这群人扒下扔掉了，只剩下一条纯白的内裤。

  四周都是那些人起哄喧闹嘲笑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好像被时间定格住了一样，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被阻隔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他只能看到面前的少年轻颤着手握住他露在外面的谷欠望，掌心的温度烫的他有些发颤。

  老大哈哈大笑，鼓起掌来，“精彩，精彩，真是精彩！”他看向委屈地擦着泪珠，眼眶红红的顾凉笙一眼，眼中尽是恶意，“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明天我们再来次好玩的！现场版的我看厌了，我还从没看过现场版的呢！”

  闻言，秦科的睫毛微颤，垂落在腿间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我们走！”一群人很快就离开了，喧嚣过后，只剩下教室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