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上的伤口，她一边包一边叹口气说：“这是天意，你若不回家，就不会被我打这么重，你的疯病就不得好。”

  黄玉芳说：“我去烧一锅水，你好好洗一下。看你赃成什么样了。”

  林盛突然感到家里不对劲，忙问：“我爹呢？”

  黄玉芳哭了：“你父亲已经死了三年啦。”

  “啊？”林盛顿时流下了痛苦的眼泪，黄玉芳抹了一下眼泪说：“别哭了，他得了大肚胀（现代医学称：肝腹水），十分痛苦，死了少受折磨。”

  黄玉芳为儿子烧了一大锅热水，又找出林盛在家时穿的大半新衣服说：“快去洗澡。”

  林盛接过衣服望着母亲说：“妈，你帮我洗吗？”

  黄玉芳心中咯噔一下，把眼一瞪道：“你都二十六岁了，怎么能请妈妈帮你洗澡呢？”

  “我记得一直是您帮我洗澡的呀？”

  “你那时还小，妈妈可以帮你洗澡，现在已经成为大人了，妈妈是女人，怎么可以再帮你洗呢？”

  “哦，”林盛很失落地抱着干净衣服来到厨房，黄玉芳拿来洗澡用的大水缸，将热水全部放入水缸，又兑好冷水，然后看着林盛说：“洗澡巾在这里，这一盒冷水是防止你怕水烫预备的，若水烫就倒下去，记住一边倒一边试试温度。我去帮你铺床去。”

  黄玉芳出去后，转身关好厨房门。此时林盛已经飞快地脱光自己身上的赃衣服，黄玉芳关门时无意之中看了儿子粗壮的身体一眼，她们心猛地一颤，这身体和死去如丈夫一模一样，是那么的熟悉。

  她用手打了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这是盛儿，不是死鬼，你怎么老了老了，反而不正经起来了？唉，没有男人太久太久了，今天被这不争气的疯儿子无意中勾起了我老太婆的春心。我真苦命。”

  黄玉芳一边为儿子铺床一边默默地哭了，她此时此刻太想时自己恩爱的丈夫，正在她伤心之时，林盛喊道：“妈……”，黄玉芳赶紧擦干眼泪问：“洗好啦？”

  “洗好了。”

  “那就赶快穿好衣服，赶紧睡觉去。”

  “这内衣小了，我穿不上呀？”

  “哦？”黄玉芳突然想到这儿子已经长大了，那十六七岁时的衣服的确小了，她连忙道：“那，我就拿一套你爹留下的新衣服，你今夜穿一下，等白天我去给你重新做儿套新的。”

  “行。”

  黄玉芳找到丈夫留下的衣服回到厨房门口，她将门推开一半将衣服递进去说：“盛儿，快来接衣服。”

  “哎，”林盛跑到门口顺手打开整扇门，我仍妈呀，黄玉芳见到赤条条的林盛出现在眼前，吓的把衣服抛给了儿子，她赶紧转过身说：“怎么没规矩，这么大了，就这样站在女人面前？”

  林盛吓得赶紧进去穿衣服，他边穿衣服边说：“您有点小题大作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是尔儿子，你什么地方没有看过？”

  “混蛋，那是小时候，现在你已经大了。”

  林盛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来，黄玉芳见到儿子就惊呆了，因为林盛除得头发太乱外，其他方面简直太像他爸了。

  “妈，你发呆什么呀？”

  听到儿子的问话，黄玉芳苦笑了一下说：“你太像你老子了。”

  “真的？那以后你就把我当作我爹。”林盛天真地说，黄玉芳用手指头敲了一下儿子的头说：“尽瞎说。走，先到我房间，我帮你梳理一下头发。”

  黄玉芳小心翼翼地帮儿子梳理满头打结的乱头发，又帮他捉掉头上的蚤子，她对儿子说：“行了，赶紧到了你房睡一觉。一会就无亮了，我早只做早饭给吃。然后成的一道女徕镇去，帮你做衣服理发。”

  “不嘛，我就睡这里，反正快要天亮了，我们母子在床上聊聊天。”林盛双手握住母亲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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